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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介于是张欣怡的好意，我还是稍微吃了一点点，至于其他则全倒入了下水道。
心意算是收下了，但男人还是得对自己的胃好一点。
我有汤个面来吃。
当然不是葱花面，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去吃葱花面的。
正当我打算专心创作的时候，张三打了电话过来。
“三？”
“子业，在哪？”
“陆华小区，怎么了？”
“有些话我实在说不出口，但现在也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张三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是想说关于钱的事情。
从离别到现在，差不多才一个礼拜，可见他过得有多惨。
电话那头，张三从未有过的沮丧与无助，每一秒都在给他以重击。
“说呀，什么事情，天塌下来有兄弟一起扛呢！”
“好兄弟，我，落难了”
“怎么了？”
“我原地爆炸了，冷少的三十万还不上，我能问你借点钱吗？子业，不好意思了，当面我真的说不出口，只能电话里说，要不是实在找不到钱，也不会开这口的，哪怕借个五六千，也行”
张三的话语很卑微，似乎断定我拿不出五六千块钱。
他忘记了，在天上人间他以为的玩笑话，其实我是当真的。
“这是什么话？”
“果然，是我问错人了。”
“不是，三啊，你要是有困难就早点跟哥几个说，区区三十万而已，别 忘了我分分钟万把块钱上下啊！”
“可我短时间没钱还你”
“要借你就借三十五万，借三十万我是不借的。”
“不用，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我借个三十万就够了，利息我去想其他的办法。”
“要是把我当兄弟，就借三十五万，不二价。”
“行吧，利息八个点，等我赚回来我一定会还的。”
“时间，地点？择日不如撞日？”
“好，天上人间？”
“你还有心情去那种消费场所！(＃￣～￣＃)，去飞仔的秘密基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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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已经不限行，在出门前有特意跟飞仔说了情况，约好八点在店里碰面。
我是最后一个到的，张三正削着苹果，坐在飞仔的老板椅上。
若他不主动说，恐怕没人能看出来，这个衣着斯斯文文的人竟然是个老赖。
张三的着装品味也变了，变得正式起来，就像卖保险的一样。
“子业，嘿嘿”
他看到我只能尴尬地笑几下。
飞仔则轻声打了个招呼。
飞仔还在忙，所以也没有特别招呼我们。
“三，你觉得飞仔的生意怎么样？”
“忙，累，好赚。”
“债还完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进厂打工吧，唉，人生总归是要吃苦的，风水轮流转嘛。”
张三依旧乐观，当然我也明白，当他倒台之后，也不会有什么人会特意去捞他一把。
那么剩下的路只有打工了。
打工不见得能赚到钱，但不打工只能欠钱。
“这种从高处跌落的感觉怎么样？”
“说真的，子业，我虽然可怜，但你们绝对没有我心态好。多少人换作我的处境早就自杀了，可我没有，怎么样？是不是也算厉害了？”
“当然厉害，我们419的三怎么可能是废物呢？”
“我想这也是我命中的一劫，当初要是早点看《黄帝内经》，或许我就真的不一样了。人生就是痛苦的旅途，然而脚是长在自己身上的，去哪里完全由自己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