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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亏钱的。”
看样子林健并不知道成了精的黄鳝，要是被他知道，我想他会抓狂的。
“我爸那有鱼塘，他让我安心啃老就好。”
“有个爹照应，真幸福，但子业，你不可能不找对象的。房，车，婚礼，哪一样不要钱？靠你爸，很难的。”
“是啊，难，生活嘛，挺难的。”
“所以啊，我们去搞波大的，最近我都在听，那些石蛙肯定已经回家了。”
“但最近晚上我有点事情，去不了诶。”
“那再陪我去一趟外滩村吧？再去一趟钱叔家。”
“去那里干嘛？”
钱叔就是那个养眼镜王蛇的痴梦人，也不知道他的蛇有多大了。
说实话，对钱叔我并不感兴趣，但他的眼镜蛇，我还是很想再去看看的。
毕竟
三米长的眼镜蛇多少还是稀罕的。
~~
来到外滩村，石头房估计被拆了一半，钱叔家那一块还没拆到。
上次多少还能看见两个老人，然而这次，半个人影都看不到。
“钱叔”
“是林健吧？”
“对，我来看你了。”
“等下哈。”
门从里面锁了，所以这一次我们只能在外面等钱叔来开门。
咔
是木梢门，木楔子一拉就打了开。
钱叔还是一如既往，穿着一件长袖，瘦骨嶙峋。
我是最后一个进屋的，绕过灶台，那关押眼镜王蛇的笼子竟完全空了。
看样子钱叔是处理了它。
“最近有没有要野味的老板？”
“阿健啊，这行不好干，钱叔家拆迁了，洗白了。”
“那条眼镜王蛇呢？”
“低价处理了，一万二卖给了老板拿去摆龙宴。”
“这么可惜！要是养到四米，那可是几十万啊。”
林健听到钱叔的话，多的都是惋惜。
毕竟
三米长的眼镜王蛇着实难找，纵使是半养殖的。
“没可惜的，都是暗地里的交易，见不得光。脱手了反而舒心，谁愿意与蛇共舞呢。”
钱叔说着，掏出一根烟来。
他知道林健不抽烟，所以没问他，转手示意我来上一支。
我婉拒了，已经戒了一段时间。
每当看到别人抽烟我就想起李玉娜，每当我拒绝抽烟，我就想起邱沐雪。
我想凡是跟烟有关的话题，我的人生都离不开这两人了。
“对了，你说拆迁是怎么回事？”
“这片沙滩要打造个四星级景区，外滩村都拆迁了，赔了十来万，让我们去城里住。”
“十来万就打发了你们？这也太不把人当回事了吧？”
“能拆到都是好事了，至少娃买房有着落了。”
“那钱叔你不就要去城里养老了？”
“谁说的？”
“你不是拆迁了？”
“拆迁是拆迁，进城是进城，区区十来万怎么可能去城里养的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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