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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尝试着挣扎着要爬起来，还没撑起上半身，又因为四肢僵硬无力而倒了下去。
天色大亮，胡佑生从暖和的被窝中爬了出来，看了看窗外阴沉的天色，一阵冷意渗人，他情不自禁打了个哈啾。
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床上，那个女人昨夜竟然没有回房。
胡佑生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穿上破旧的棉衣走出了房间。
屋内阴暗的客厅里，炉子的木柴早已熄灭，曲红英依然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脸色苍白如鬼。
胡佑生心中升起一丝不妙的感觉，又不甘心地叫骂着：“臭婆娘，还趴在地上干嘛？快起来煮粥，别想我会伺候你。”
骂了几句，曲红英依然无声无息的，半点反应也没有。
胡老头终于心下有点慌了，胆颤心惊上前几步，弯腰伸出手指在她鼻子前面摸了一把。
嘶，冰冷的肌肉已经冻得硬梆梆的，鼻子前端半丝气息也没有，把胡佑生吓了一跳。
他惊得跳了一边，仔细再看曲红英，一双疲惫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用阴森的目光紧紧盯着他。
躺在地上冻了一夜，还受着伤，也不知是活生生冻死，还是被他打死了。
胡佑生惊得魂也飞了，下意识打开房门逃了出去。
冷风一吹，额头冷汗直冒，他终于清醒了过来。
不行，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他把自己的女人打死了。
胡佑生脸色阴晴不定，给自己做了一会心理建设，才心惊胆颤地回到屋里。
绝对不能看到曲红英的尸首，他应该把人埋了。
他从屋里寻了张破席子把曲红英裹了起来，正要扛着出门，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迟疑 了。
如果他埋人之时让人发现了，岂不是要吃枪子？
胡佑生停下了动作，左想右想，最后决定先去山上挖个坑，待晚上无人再伺机把曲红英的尸首扛出去埋了。
胡佑生从家中寻了个锄头走出了家门，一阵寒风夹带着雪水吹来，不禁机伶伶地打了个寒战。
远山草地也披上了雪被，白茫茫的一片，寒意似锥子般往骨头里钻，渗得骨头隐隐作疼。
胡佑生隐隐心底有些悔意，不知是为了昨夜不管不问，害得她冻死还是其他。
……
顾柒柒一早回了公寓早早睡下了，对屋外的事情半点也不知情。
次日清早，她从公寓里出来，窗外风呼呼地吹着，偶尔听到噼啪拍打这声，似是外面柴垛上的干柴被吹倒了。
透过模糊的玻璃窗往外张望，窗外竟然白茫茫一片，昨夜竟然下了雪？
下雪了？难怪这般冷。
回头摸了摸火炕，因为屋外的灶膛火已熄灭，炕已经有点冰凉。
她连忙到一墙之隔的灶膛重新生起了火，烧了热水，刷牙洗脸。
门上响起了叩门声，顾柒柒随手打开了房门，沐云川出现在门口，打量了她一番。
“起了？昨夜睡得好不？可听到什么动静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