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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渝琛点了点头：“出就出吧，以后不犯到我们头上来，我们也不管他。”
周渝琛说着，忽然想到了他难缠的亲妈，不禁问道：“他亲妈呢？坐到什么时候？”
单永川笑道：“那个没那么快，至少两年半了。”
樊母犯的可是谋杀罪，虽然被人强行制止，但她意图谋杀的罪名成立，判了三年。
周渝琛闻言放下了心，樊母还坐牢，一个樊得荒不成什么气候。
他握着单永川的手低声道：“有点事跟你说的，你看哪里方便？”
单永川闻言左右看了看，带着他走到长廊，此时正好无人。
周渝琛从口袋中取出了许拓的书信，递给了单永川：
“这是一个知青托我转交的，他最近不知得罪了什么人，一连给人毒打了几回，我怀疑，他可能掌握了某些人的犯罪证据。”
单永川惊讶地撕了信封，取出信纸认真地看了起来。
不到几息时间，他的眼睛都眯了起来，神情也严肃了几分。
把整封信看了两遍，他抬起了头：“你那朋友现在在哪？”
周渝琛摇了摇头：“不知道，今天我们本来送云川到医院，他也跟着过来寄信的，不知怎么回事？一直跟着我们不走，后来我们吃午饭，他们可能出去用餐了吧！”
单永川点了点头：“好吧，他写的告密信里，有几个案件还是悬案，我回去查一下案宗，你看到他的话，让他到警局来找我一下。”
“好。”
周渝深点头答应了，挥手告别了单永川，与乔也离开了警局。
乔也狐疑地问：“你到警局就是为了与单永川说几句话？”
“嗯！”
乔也又道：“想不到单永川竟然在这里当起了基层警官，不知在这待得习惯不？”
“都是工作，哪里习惯不习惯的？”
周渝琛不置可否，走出了警局，左右看了看：“现在去哪？有想法不？”
“难得入一次城，去供销社呗，顺便买点粮食。”
“上回分的粮食吃完了？”
“别提了，三个人才分了不到一百斤，磨去了谷壳，还有几成粮食？”
乔也摇了摇头，本来可以叫顾柒柒帮着捎的，不过，看沐云川这伤，还是自己来吧。
两人有说有笑结伴回供销社，谁也没问一声，那两个人去哪了。
城西废品站旁的空房间里，许拓弓着身子紧紧蜷曲成一团，浑身是血，早已打得不成人形。
审讯局这次的毒打比前几次更狠了，许拓心底已经怀疑 ，今天他只怕没办法活着出去了。
他蜷着身子侧躺着，大口大口地吐着血，双眸无神地看着旁边受尽屈辱的冯洁。
冯洁也没好到哪里去，身上的衣物不知飞到了何处。
她浑身上下也青一块紫一块，伴着血迹与泥尘，身子像虾一样缩成了一团。
从开始的尖叫痛哭，到最后已经眼神空洞麻木，无悲无喜。
但她眼底的恨意却渐渐堆积，直到她被人推了一下，猛然推到了许拓身边。
冯洁不知哪里生起了许多力气，猛然伸手捏住了许拓的喉咙。
歇斯底里尖叫着：“混蛋，你不得好死，明明那贱人才是你对象，为什么推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