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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洁警惕地回头看着她：“你是谁？”
“曲红英，原来也是知青。”
曲红英咧嘴一笑，脸上的皱纹都堆了起来。
一次小产，营养不足，不到两个月时间，看起来老了十岁。
她更愤怒的是，小产后什么也没得吃，不到一个星期，胡佑生就逼着她上山摘野菜了。
曲红英扭曲地笑着说：“我也是得罪了顾柒柒的知青，被她逼得嫁给村里的老光棍了。”
“什么？她凭什么逼你嫁光棍汉？”
冯洁吃了一惊，心下也有些惊慌，顾柒柒哪来的能耐？还能逼着别人嫁人？
她轻声问：“她怎么逼的？你不会跑去城里寻妇联？”
曲红英脸颊扭曲了下，勉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意：
“没用的，城中的警官，妇联，村里的村长，会计与她都有见不得人的关系，连村中的大队 长也让她搞下台了。”
冯洁惊了一下，顾柒柒还有这个能耐？
这还是她认识的顾柒柒吗？不会是什么山精树怪吧！
呸，呸，她差点说了出来，连忙闭上了嘴巴。
建国后不许成精，让人听到了她吃不了兜着走。
曲红英不知她心中所想，一边悄声说道：
“也不知她什么朋友来路这般厉害，给她寄了许多旧衣给她，说是旧衣，但很多都是新的，有些人拿了十几件呢！”
“你在村中仔细看看就知道了，那些颜色鲜亮得很的，村中许多村妇都让她送了，那些人全给她收卖。”
曲红英忽然伸手一指不远处的几个上山捡柴的女孩：
“看到没有？有一个穿着绿白配色 的外套，她的衣服就是顾柒柒送的。你看，像新的一样。”
冯洁忽然明白过来，村中很多人收了她送的新衣，所以才偏帮她吗？
难怪刚来那天，那些村妇都帮着她说话。
冯洁看了曲红英一眼：“你想说什么？”
曲红英假笑了下：“没想什么，只是想告诉你，别费心思了，她讨厌你的时候，怎么做她都讨厌的。”
“也不知她家里人怎么教的，把人教得这般六亲不认，阴毒无情。”
曲红英说着，转身便走了。
冯洁再打量陆续上山的村妇与小孩，当真发现有不少怪异之处。
村妇的衣服大多是灰扑扑的，都是耐脏的颜色，没什么造型的。
但总有一些小孩或妇人穿的颜色要鲜亮得多，如绿色，暗紫，蓝色。
那些款式一看就与众不同，总之比一般人穿 的好看一些。
这就是顾柒柒给的旧衣？她问两三件厚点衣服也不给？
冯洁气不过，回到房中，又给家中寄了一封信。
……
傍晚几个女知青回院子之时，果然摘到了不少野生菌。
除了顾柒柒以前摘过的鸡枞菌，还有牛肝菌红菇榛蘑等。
顾柒柒随便挑了一下，把一个品相太差的挑了出来，借了个秤称了一下，竟然收了好几斤。
关氏姐妹少一点，两人才两斤不到，温美霞一个人都差不多两斤，最多的是陈清霞，竟然有三斤多。
温美霞悄悄看了陈清霞几眼，她知道陈丹琴的也跟她的放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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