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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黎姜脸上几乎克制不住、稍显扭曲的表情, 叶谨行低头憋笑。
“你——”少年开口，只起了个头就顿住，似在思考。
黎姜眼神扫过来。
温和的眸子里带了点冷, 还有点愤怒，像只炸毛的猫。
“黎医生怎么知道我住这儿的啊？”
叶谨行识相改口, 没再逗他，免得这猫崽子恼羞成怒给他照面来一爪子。
嗯, 吃不消吃不消。
咱还要脸呢。
少年重复了进门前的问题。
他歪了歪脑袋, 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清澈明亮, 刻着显而易见的好奇。
见青年看他, 少年下意识露出一个微笑，两颊有浅浅的酒窝。
黎姜盯他，死命盯他。
很好, 不是错觉。
叶澄眼中压根儿没有被拒绝的伤心难过，似乎之前的告白都只是随口一提。
他这是，被耍了？
黎姜绷住下颌，克制住胸腔的愤懑, 不让自己露出狰狞的表情。
“黎医生？”少年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黎姜咬了咬牙，嘴角提出一个想宰人的微笑。
少年丝毫没接收到死亡信号, 下一秒回以更灿烂的笑。
盯着少年晃眼的一口白牙，黎姜抽抽嘴角，冷着眼神将手伸进风衣口袋。
叶谨行目光微凝，脸上笑容不变。
黎姜摸到口袋里的东西，抽手。
叶谨行一动不动，嘴角弧度微微上扬。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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