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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里的驸马爷，再这样下去，可能……” 奶娘欲言而止，最终还是抿紧嘴巴拍了拍那玉手：“这事老奴帮不上忙”
司马徽柔自然知晓，只是……
诺大的皇宫，她很难找到有能力的人，离宫许久很多都是新面孔，就连官员里都焕然一新
“拜见皇上……” 朝阳宫殿外，所有人恭敬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半分。
司马昭微微蹙起眉头，袖子一甩手：“公主呢”
“回禀皇上。公主殿下在侧房里” 其中跪在最前面的婢女，强忍着恐惧开口回答
房里
奶娘跟司马徽柔听到外面的动静，特别是挑花的声音，她连忙收起书信
“奶娘……”
“公主，老奴知晓”
两人双目对视，尽是难以言喻的酸苦，待她们走到门口时，便看到司马昭站在梨花树下，只见转过身来眼神幽黯：“皇妹是与奶娘叙旧吗…”
“老奴拜见皇上” 奶娘伏了伏身子，想跪下，被司马昭两步化作一步走来，大手扶住即将跪下的奶娘：“无需行礼”
“还记得年少时，朕跟皇妹很是调皮，老是惹得母后责罚，是您在背后偷偷塞吃食给我们。”
“就连受欺负了，您也会帮朕，即使被先皇打的遍体鳞伤…”
司马昭俊美的脸微微抬起，眼眸望着那棵生长茂盛的梨花树，好一会儿才幽幽说道：“为何母后宁愿保住渝晗，都不愿多看儿臣一眼……呵…真是怪哉了”
“说来也是，打小母亲就会多疼他，特别是那次掉入冰河里”
说到这里，眼睛微微眯起直射那就要落下的梨花：“明明同时掉下去的，她却贴身照顾渝晗，细心的样子真令朕心寒不已”
“皇兄……” 司马徽柔感受到他的怨恨，轻声开口
“不必劝朕” 如果就只有这事，他倒不至于寒心
令他记忆深刻的是，她最后咽气的那一刻念叨的还是渝晗
奶娘叹了口气，看着眼前还耿耿于怀的宛如像少年时期的倔强，忍不住摇头。娘娘跟渝晗当初之所以让她瞒着殿下，也是不想他为之内疚
谁知又遇上夺位，娘娘来不及解释渝晗就死在殿下手里，鲜血洒在那梨花树下
就连公主都崩溃了一段时间
谁也不敢提前当初的事。但见他如此在意，还转变为怨恨。心里就一阵难受
毕竟渝晗那孩子，她也跟过一段时间，是个好孩子
“殿下，老奴在娘娘身边许久，也跟你们许久。有些事即使越距了，还是得说”
她即将埋入黄土，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当初的事也只有她知道真相，公主只知其中之一
“娘娘从来没有不在乎你。包括渝晗殿下，他也没有半点二心。他们都爱着殿下”奶娘不顾司马昭黑成煤球般的脸，坚持说完
纵然手心湿透，也不肯让多半分，之所以叫殿下而不是叫皇上，就让他念着往日情分
“真是仗着朕不敢罚你是吗……” 他听不进去任何辩解，声音幽幽
就连司马徽柔都心跳加快，正当她要说点什么
那伟岸冰冷的男人嗤笑道：“奶娘，朕可以允许您的教导有方，但不许您捏造事实”
“来人，送奶娘回殿里安享晚年，吃穿用食一律按公主级别的，谁要在背后耍手段的，诛九族”
“皇妹，你也是好好待在宫里，可别乱打听什么。皇兄恼怒起来，可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万一少胳膊短腿的”
司马昭阴恻恻地说，那声音入耳犹如千刀万剐一般，令人又惊又怕生不如死，仿佛下一刻就会做出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