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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往往，熙熙攘攘，都是过客，你早该明白这一点。”
况且他们也很年轻。
小郑姑娘眼睛湿润反着光，但直到这时她也安安静静的，什么也没说，没有出声，只是举起手朝着恶神挥了挥，然后低头，两只手在胸口处紧握在一起，默默祈祷起来。
慢慢的，这颗虚幻的星球又停下了，悬停在夜空之上，隔得很远，看得很清楚，画面一时魔幻到了极点，也美到了极致。
虚幻的故土世界陡然消失。
周离则和老灰与小圆聊了起来，聊的内容多是有关迁移的事，计划的提出、事前的准备、相关技术和目标星球等等，老灰对这一类的事情和聊天十分感兴趣，刚巧周离了解得比他多些。
“那些比较远的、不好买的好东西，我列个表，趁故土世界还没走，全部买回来堆着。多买一点。”槐序一刻未停的写着，从始至终没有抬头看周离一眼，“免得以后不好买，还得坐火车和飞机。”
“你是猫喔！”团子向他科普。
“还是我们榆国厉害呀！殿下万岁！”
“什么表？”
“我们才出去逛了。”
小山村附近对应的故土世界位置似乎正是一片面积不大的安全之地，小圆和老灰就站在这里，恶神大人也在这片上空展翅飞翔。
老灰和小圆是打算离开的。
这时一声喵叫——
“前辈不敢当，我可能没有您的年纪大，何况我也不是猫。”老灰声音很有质感。
除了冬季里最冷的那段时间，其余时候小山村就算下雪也下不了多厚，往往是早起发现墙脚、檐边和草丛树林里铺着一些雪，随着气温升高大概九点十点之前就会消失不见。
再低头看了看手机。
“我们吃过了哦。”
两人几妖都有所觉，猛然低头。
团子重新跳上板凳，坐下不说话了。
恶神狠狠撞在故土世界的地面上，砸断了一棵参天巨树，也溅起一堆泥土。
“是啊，快进来吧，里面暖和。”
周离在故土世界的表面看见了许多妖怪，他们也和自己一样，抬着头，注视着远离的地球。
夜又安静下来。
“咣当。”
“见过团子大人。”小圆低头说。
一碗白粥刚刚吃完，那两串脚印的主人回来了。
槐序头也不抬地答道：
院子里坐着几位它们看不见的客人。
这又是一片大地的虚影，却是以比先前更快许多的速度远离，他们所处位置的虚幻光影一下子消失不见，而没了虚幻光影，他们又看见了清晰的夜和清晰的火光，大黄趴在郑芷蓝的脚边懒洋洋的打着呵欠，故土世界和地球脱离之处迅速蔓延向远方，只见到夜空中一个巨大的星球飞快的与地球拉开距离。
“噢……诶周离！”
狗帮多数成员躲在了犬舍里，依偎在一起取暖，但留了两只，一只趴在犬舍门口看着外头，一只趴在郑芷蓝旁边陪着主人。
在这个时候，似乎不止身处地球的天师和妖怪看得见故土世界，故土世界的妖怪也看得见他们。
“我们吃过了。”
周离皱起了眉头：“你在写什么？”
小圆最年轻，老灰年长成熟一些，但也远不及星回季白，大概相当于人类三四十岁，还有很长的人生。
这是一个寂静的夜晚，雪也停了，没有恶神吼声的小山村格外安静。
说完左右看了看，没人理他。
槐序撇了撇嘴：“没趣。”
也许在他们眼中地球才是虚影。
“是啊。”老灰感叹着，“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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