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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奇怪怪的……”槐序皱起眉头，她刚用了一个很高深的成语，这个人居然毫无反应，放在往常会嘲讽她的，“你在镜区看见了什么？或者梦见了什么？”
小女孩却是吃的狼吞虎咽，屡屡被噎又挺过来，吃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好像刚刚才闭上眼睛，又好像已经睡了一会儿了，周离的眼前出现了光，他又在另一处“世界”睁开了眼。
再次走出巷弄，周离吸了吸鼻子，回到刚刚出现的原点，重新往四周探查。
直到异动惊起——
……
而争抢依旧在继续，落在地上的饭他们丝毫不嫌弃。
周离目光略微向下。
小女孩看着周离把钱放在了他们中间的位置，然后退回原位，不嫌脏的席地而坐。
“这样——
于是她缓慢迈步，走了过去。
这是个小孩子，因为时代不一样，无法从她的身高体型来判断她的年纪，总之长得不高。如果是在楠哥弟弟这一代人里，也许只消五六岁或者六七岁就可以长到这么高了，但这个年代就不知道了。
小女孩甚至低下了头，也把脸埋进臂弯里，不再看他。
槐序则依然盘腿坐在地上，捧着袋子狼吞虎咽起来。
越是大家都被生活折磨得痛不欲生的世道，越是有人喜欢靠折腾芸苦众生来获取快|感。
周离微微一笑，没有紧追不舍，换了个问题：“什么时候死的？”
里面有个穿着藕色真丝睡裙的少女，盘腿坐在不怎么干净的地毯上，光着脚丫子，两手捧着下巴，手肘撑在腿上，目光呆滞。
这些人就是这样，富人大鱼大肉，他们不敢说什么，同样命运悲惨的人吃到了一碗麦饭，他们却要过去抢夺。
少女大腿和小腿的皮肤都既洁白又娇嫩，泛着白腻的光泽，因为盘腿的姿势贴在一起，挤压出两条细细的小缝和些许软肉。两只脚丫子亦是娇小好看，脚底板又粉又嫩。
于是周离从容的站起来，拍拍衣裳：“那我们就此别过吧……对了，你看得见妖怪是不是？不要害怕，也许你该去投靠官府，可能因此你会吃一些苦头，但至少可以活得下去，总好过现在不是……”
与此同时，周离感觉到画面开始泛起涟漪，这个梦要结束了，真是短暂呢。
周离挥挥手驱赶飞到面前来的苍蝇，又在路旁看到了许多乞丐，有些还在乞讨，有些则仿佛已对乞讨都没有力气了，只蜷缩着躺在一个不会被驱赶的地方，也许是某个街角，也许是某棵树下，一动不动，似乎已睡着了，也不知道还能否再醒来。
“被抢走了。”
“前几天。”
也许不是。
至今仍不知道她是不是槐序。
小女孩稍作犹豫，迅速拿着钱跑掉了。
一番走动下来，除了了解到这个地方的贫瘠，竟是一无所获。
历史中真实的画面。
奇装异服，短发，出现在这个年代，大家都盯着他，面面相觑，但又一声不敢吭。
摊贩老板却是一边斥责着叫他们这群乞丐别把他的碗打烂了，一边走去将碗夺了回来。碗中还剩一些饭粒的，这下也都洒掉了。而乞丐和小女孩抓着地上的米饭，混杂黄土，往嘴里塞。
这个问题小女孩没有回答。
这时周离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如果是的话，她在父亲死后，流落街头没有多久，就会被天师发现天赋并带回去，开始接受正天师们专门针对弱天师的培养，但那对她来说不过是又一段艰苦生活的开始。
槐序的话不具备可信度，可周离还是决定尝尝。
“大学很重要的！没有文凭找不到工作！”
周离平静的看着。
于是他缓步走了过去。
直到所有吃的都被吃得干干净净，小女孩似乎强忍住了舔盘子的欲望——这样会被饭馆小二打的。
城中白日现妖，飞掠于大街之上。
人不多，但也不少，临近中午，太阳晒头了，也许已到了散场的时候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
周离返回到植物园外的酒店，刚抬起手，还未敲门，房门便自动打开了。
等她吃饱了，也可能是吃撑了，总之速度慢了下来，不时的瞄他一眼，看他有没有不高兴，周离才出声问道：
于是他停下了脚步，弯腰露出一个和善的笑：
涟漪迅速放大，波及到了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