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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
对面坐着的貌似是大堂哥，一边搓麻将一边瞥周离，对楠哥说：“这就是你那个男朋友？”
“谢……谢谢楠哥。”
对面一位女士牵着一只美国斗牛犬走过。
“唔……”
河边沿着河堤摆满了桌椅，人群密集，都在享受休假的安逸和难得的好天气。雁城过年都这样，冬日里的阳光弥足珍贵，年假亦不可多得，人们往往会约上亲朋好友，三五成桌，坐在河边喝茶聊天、打牌打麻将，就这么消磨一整天的时间，是许多雁城人喜欢的方式。
“给你们的分红！”
只是往年过年时河边都会挂满灯笼的，有时还会在草坪上放置卡通彩灯，今天一路走来却没怎么见到。
“咋这么小白脸呢？”
至少周离懂了。
楠哥一边撸着猫一边很自然的向大家介绍：“这是我男朋友，叫周离，旁边这个是他……表妹。”
与此同时，团子也终于看见了她。
接着楠哥仰头望他：“你今下午不是要去看望那个……马大爷吗？”
“不要了。”
“这样啊。”
团子脆生生喊了一声，立马从周离怀里挣脱落地，朝楠哥跑去。
“我这盘肯定赢！”
楠哥哈哈大笑，摊手说：“我不欺负你们了，你们玩你们玩，我带他去看马大爷了……数瓜子数瓜子。”
周离不会打麻将，甚至都不爱打牌，看也看不懂，坐在这里会格外枯燥。况且对面的人时不时就会瞄他一眼然后问一两句关于他们的事，类似高中是不是一个学校、大学是不是一个班、谈了多久了之类的，虽然大部分问题都是楠哥在回答，但他还是有点紧张。
“花茶吧。”
“诶奇怪……”
“这样啊。”
数完瓜子，对照着给钱。
“要不要过去玩会儿？”槐序问。
“……”
白天路上的人也很多。
“喵呜……”
幸好楠哥一边打一边给他讲游戏规则，一边带着他和其他人乱扯淡，让他慢慢心安下来。
“那不急嘛，坐下来晒，看大哥打打麻将，打完我和你一起去。等下赢钱了我还给你们俩发过年钱。”楠哥很豪气的对他招呼着，“之前一直用的我的运气，我不太想用，所以赢得也不多，现在你们两个来了，我就不用我的运气了，用你们两个的，看还能不能赢。”
说来也神奇，自从周离和槐序坐到她身边后，她就一直赢没有输过了，大堂哥则全权负责点炮。
周离笑了笑。
“少熬点夜。”楠哥鄙夷道。
楠哥则摆出了平常周离说她的表情，对大堂哥说：“不要说脏话。”
大堂哥难受死了。
“扯！”
“总是欺负猫的那个……”
接下来的时光应该是难过的。
周离一边点头一边跟着叫。
二表姐和三堂哥都是微信转账，大堂哥带的现金多，直接给的现钱，给了好几张红票子，崭新。楠哥拿到后便随手抽出三张，在手上甩得哗哗作响，一张给周离一张给槐序，团子也没错过。
周离试图和团子商量：“团子大人下来走路好不好，我都出汗了。”
团子下意识的抱紧了周离，甚至伸出爪子勾住了周离衣服的布料，并扭头一眨不眨的注视着这只狗，直到女士牵着狗走远她才出声，声音压得很低：“这个好像电视里那个……哎呀槐序你不要对着它吹哨子！”
“谢谢楠哥！”
可就在这时，楠哥扭头不经意的一瞥。
众多人头中长着一小簇天线。
楠哥在做兼职。
本身就热，抱着团子就更热了。
周离看见她将面前的一排麻将推倒，笑容满面，坐在其他位置上的人则纷纷笑骂，接着拿起面前摆的瓜子数出几颗丢到楠哥面前，数楠哥面前的瓜子最多。
“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