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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
“告状鬼……”
当时的老妖怪不管躺在哪里，肯定都是翘着二郎腿的模样，嘴里还要叼一根草，说不得还要摘片叶子来遮住眼睛，才睡得香。
“益州？远滴很嘛！”
“回去了吧。”
“哪里？网上看到的。”
于是‘周离’和‘小猫娘’都是周离一个人弄的，比之隔壁的‘槐序’要差很多。
“也还好。”
“好啊。”
“彩云？远滴很嘛！”
“很好玩的。”
“不要叹气。”槐序拍着他的肩膀，严肃的安慰着他，“你们本身长得就没有我好看，所以这样的三个雪人才是最真实的。”
“真好。”
“好冷的。”
山坡上的雪人依然立于此，看着槐序千年前走过的天山，可能要明天才会化。
“我们也是慕名而来。”周离说。
“堆个团子大人！”
“团子大人是一只小懒猫呢。”
“神经病~~”团子缩到帽子最里面，说得更小声了，然后又钻出来问，“这样呢？”
老妖怪的品行很不好。
“嘁……”
周离将信将疑。
“唔……那我们来堆个雪人吧。”
“你这次没有自称团子大人诶。”
“妖怪？”周离被吓着了。
“神经病~~”
“我说话你们能听懂嘛？”
哈密瓜市。
“就放在那个烤肉坑里面，一转眼就不见了。”老板指着烤肉坑，坑是位于地下的，只有一个像是井盖一样的可揭盖的出口，“我说要么就是神仙也喜欢吃，要么就是遭了妖怪了。”
“这样啊。”
这时槐序随便踢了一脚，立时雪屑乱飞：“不过有时候天山也很烦——有时候我骑马赶路，上午的时候天山离我多远，下午还是那么远，感觉我走了一天全部在原地打转，烦死了。”
“好美啊，天山。”周离发自肺腑。
“不要的。”
这次是槐序扔的。
“怎么丢的？”周离好奇。
“我说话你能听懂嘛？”
“有的！古时候多一些，现在少一些！”
“我才不要。”
“……”
身边依然传来老板的大嗓门，吐字很重，并且向这一波彩云来的客人也吹嘘了一遍烤坑失窃的事情，似乎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了。只是这一群中年人并不是很信这些，只哈哈大笑，但气氛也很活跃了。
“猫都是这样的。”
“这还不算最美的时候，这是冬天了，全是雪。”槐序并不满足，补充道，“山脚的草地你看见了吗？春天的时候草地是一片青翠，上面的野果子树会开满各种颜色的花。夏天的时候草还是青绿的，但是会开满小花，虽然远了你看不见，但青绿色的山脚配上雪山还是比现在好看。到秋天的时候草地就变成金黄色的了，天气也最是晴朗，最适合看雪山。”
周离默默的注视着老妖怪。
“但就没有雪了。”
渐渐地周离开始有些佩服老妖怪的定力了——至少如果有人这么一直盯着他，他肯定会不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