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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序不知去哪了。
“我不太想睡。”
“嗯。”
“这样啊……”
“不开还不是能看，它是玻璃呀，你把这个帘子打开就可以了。”
“你回来了？”
“没什么。”槐序说。“我都忘了。”
“有个大坑，现在变成了小坑，当时我还打烂了好多现在被你们当成宝的这种鸭蛋石头，现在变得更烂了。”槐序很平静地说道，“然后我去找了找现在住在这里的妖怪，没一个认识我的，都是后来搬过来的，顺道收拾了两个。”
周离则已经躺下来了，还裹上了被子，被子很厚，给他带来了些许温暖，然后他有些费力的看向坐在前面的槐序，问道：“你去哪了？”
槐序还坐在前排，已经睡着了。
“你现在的问题和我原来一样多了。”
“干嘛？”槐序迅速反问。
周离没法沐浴，且走了很远，还在一个不该烧火的地方烧了火，烤了一个小郑那来的地瓜。
“喔~~”
周离还以为他又要趁自己睡着跑出来玩，或者瞪大眼睛作雕塑状呢。
“团子、团子大人才不怕！”
“你醒了喵？”
槐序拉开副驾驶的门，坐到了座位上，目光直视前方。
周离保持了一会儿沉默，睁着眼睛盯着天上的星星看，听着风声，感觉也不太能睡着。
“开着不动的话是不会晕乎乎的。”周离摸了摸团子的额头，“而且这个车比我们的车好，都走这么远了，团子大人不是也没晕车吗？”
周离翻了个身，小声问道：“几点了？”
“……”
大约十分钟后。
“你做梦了？”
“小时候到处找东西吃，然后打打杀杀，然后跟老师学习，然后到处流浪、找东西吃。”槐序随意的道，“我还拿过御膳房的东西吃，我变成妖怪之后人类里面基本上没有人能打得过我了，更捉不住我。”
“是啊……”
天窗已被关上了，钩月移到了头顶，因为玻璃有点脏，月光打出一片朦胧的玉色光晕，星星比先前更多了些。
“晕乎乎的不是正好睡觉吗？”车外传来了槐序的声音，“正好你老实一点，不要大半夜闹些过场，这里凶狠的妖怪可多得很，还有蛇，小心半夜有个妖怪过来把你抓走，钻一条蛇进来咬你一口。”
刚刚陷入意识模糊的周离忽然听见了团子在说话，清脆悦耳，然后是槐序的回答，仿佛在梦中响起——
“今天晚上我们就睡车上喵？”
“他在撒谎是不是？”周离扭头。
“骗不了团子大人的喔！”
“真可怜。”
“就是！”团子斩钉截铁。
周离也睡着了。
团子仰着头，好奇的盯着天窗，看见头上逐渐露出一弯如钩的月亮，和漫天繁星，于是她明亮的眼睛里也倒映出了星辰。
“多着呢，你肯定没见过我把人头拴在裤腰带上的样子。”
车上只剩周离和团子。
“我又不认识以前的你，我只认识现在的你，而且你以前的事明公也知道，他都没有因此讨厌你，为什么我就会讨厌你呢？”周离说着无奈的摇了摇头，“而且已经来不及了，我和团子大人已经很喜欢你了……是不是团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