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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毛巾不够用还是怎么？”
“哦。”
“没有。”
找一家网上口碑比较好的牛肉面店，点了一份包含羊肉串的套餐，周离一边看着手机一边说：“楠哥说这里有一家烤肉店，叫有奴思，她看人生一串的时候就想吃得不得了，叫你给她送一把过去。”
槐序起身让了位置，又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啧啧……”
“很难有适合的，住酒店不是光有身份证就够了的，还要查询，要比对。”周离耐心的解释，“所以你不仅要弄到一张身份证，还不能是那些意外去世的人的身份证，他们的用不了。你还要变成身份证原主的模样，以你的性格，还得找个帅哥帅哥美女的身份证。如果你是偷，别人发现身份证丢失了很快就会补办的，到时候你那张又不能用了。”
“麻烦……”
“哦哦。”
“楠哥说的。”
周离瞄了眼自己身上穿的超轻羽绒服，又扭头瞄了眼槐序的穿着，也是一身厚羽绒服，裹得厚厚的看起来居然有几分可爱是怎么回事？而且为什么这件羽绒服左胸还有个兔子图案？参照童装放大的么？
槐序的记忆恢复不仅很慢，而且毫无章法。
“你别看。”
槐序眼睛恢复神采，那些令他难受的画面也消失了，他过了一下才问：“后来你想起来了吗？”
“我要睡窗边。”
“应该，估计，多半。”槐序如是说道，“但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就算再不重要，脑子里有一片地方是空的也很难受。”
“是。”
槐序凭空出现，并直接躺了下来，抠着脖子说道：“我看我得想办法去弄一张合适的身份证，我也要光明正大的登记住旅店才行！”
槐序坐起身翻了个白眼，然后捧着脸无聊的坐着，看周离从行李箱里将东西拿出来，等他收拾好出去吃牛肉面和羊肉串。
槐序有些不同，他想起来的东西经常因为前后没有衔接，自己都会觉得莫名其妙。
总之走出去应该不会让人感觉奇怪。
“两张不都一样吗？你也没放东西啊。”
“你以前来过金城吗？”
眼前似有一些画面闪过，是破旧的土黄色城池，但这些画面是悬空的，周围没有其他记忆将它们连接起来，就让他很难受。
周离又扫了一辆电单车，扭头没有见到槐序，左右找了找，才发现他居然跑到了隔壁排队买胡辣羊蹄，到还好，知道排队了。
团子大人也不怕。
“不靠谱。”
周离抱着团子走出酒店。
大多数妖怪苏醒后的记忆复苏都是有规律的，印象深刻的往往会先想起来，琐事会靠后些，甚至可能直接就遗忘掉了。对于一件比较大的事情会先记起这件事情本身，再慢慢丰富细节。也有些妖怪是根据时间线来的，基本都是由近及远。
“明天去吃吧，吃完逛逛……这样毫无头绪啊。”
“明天去吧，去逛超市。”
“对了我又想起了，兰州有博物馆的，而且据说是个特别值得一去的博物馆，保存着很多古代的东西，尤其是和丝路和西域相关的，要不我们现在去逛逛？不知道关门没有。”
“叫号了。”
“这句话好耳熟。”
“你的是那张。”
“那是我的床。”
槐序躺着长长的哎呀了一声。
团子跳到他身边，凑近他说道：“团子大人都可以喔！”
兰州有共享电单车，倒是很方便，虽然冬天骑车冷，但他并不怕冷。
槐序立马站了起来，跟在他身后。
“你的故地重游计划，金城站。”
一个没心没肺的老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