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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眠这么折磨他，如今更在他胸口进行重重锤击。
凌霜终于也是受不了。
他这么咚的跪下来，嗓音沙哑：“师尊，其实，徒儿什么都知晓了。”
凌霜似低低的笑了一声：“你，还有许多人，都是两百年后的修士。听命于所谓的天道，想要阻止灭世的魔头。可这其实是个大阴谋，你们以为那个人是我——”
陆芷宁浑身血液冰凉，饶是她素来冷静，此刻玉容也透出了几许无措。
她张张嘴，似想要说些话挽尊，好生解释一番。
然而凌霜接下来的话，却彻底将陆芷宁希望粉碎：“然而我只恨自己井不是大魔头，也没有什么灭世之能。就如徒儿所言，这不过是一件阴谋。我不过是个资质好些的凡夫俗子，我不过是个挡箭牌。就连所谓天道也是站在魔头的那一边——”
陆芷宁很久没有这么手足无措的时候了。
她总是很淡然，游刃有余的处理任何事情。
但是现在，这些信息量却冲击得陆芷宁头昏脑胀。
她听着凌霜娓娓道来，魔头和魔头的爪牙是多么可恨，他们洋洋得意，暴露自己的大阴谋。
那么这些穿越修士所作的努力，不过是一场笑话。
而他之所以说这些，也不是因为对陆芷宁感情多深，更不是要搞所谓的师徒恋，而是他知晓自己已经彻底沦为魔头玩物。
对方想要怎样折腾自己，就能怎么样。
凌霜骨子里也透出了一股子凶悍之气，他知晓自己就算对魔头千依百顺，也是得不到一点尊重，更得不到一点儿对自己人生的掌控权。
这就是他这个心高气傲的人一种反抗。
师尊会这么待自己呢？杀了他吗？又或者是，原谅他？因为，他也不是故意相欺。
凌霜垂着头，手掌死死的捏紧成了拳头。
他掌心一阵子的刺痛。
陆芷宁有些古怪的腔调却在他耳边响起：“你说魔主，就是宫眠？他时常去天女那里修行，不过瞧着实力也不怎样的，的那个孩子。”
陆芷宁好似在极力忍耐什么，就算是凌霜也听出她嗓音里的隐忍情绪。
凌霜：“正是他，这些都是他在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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