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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乌鸦震动翅膀, 蓦然向着凌霜扑过去，爪子竟钉入了凌霜的头颅。
一缕鲜血顺着凌霜的额头缓缓的淌落，然而凌霜居然并没有死。
他脑子里浮起了很多画面, 比如三年前, 一堆修士群穿, 立意要感化一个大魔头。
陆芷宁之所以待他那么好，是因为这位师尊觉得自己很有价值，
这些也不是最重要的，若他当真是大魔头, 只需要愤世嫉俗就罢了。
可他不是, 并不是！
别人待他那些好，只不过是对未来丰厚投资回报的寄望。
待他们知晓自己不是所谓的魔头, 这些人会既失望, 又愤怒。
包括那个待他百般好的师尊陆芷宁。
陆芷宁, 陆芷宁——
这才是师尊真正的名字。
凌霜一时觉得甚为悲凉，可他心中也添了几许几分。
陆芷宁固然是虚情假意, 可是自己呢？他还不是被力量蛊惑，想要渴盼得到了天女的教导。
那只鸟爪从凌霜头里取出, 竟似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乌鸦扑腾翅膀，飞到了宫眠的肩膀上。
宫眠：“好脏！”
他还取出一片手帕，轻轻擦去了鸟爪子上的血污。
宫眠：“其实我小时候，也不知晓自己多了不起。在我三岁时候，天道找上了我, 它可真是神通广大。”
他口中的天道，就是肩头这只黑色的乌鸦。
天道就是这副鸟样子。
宫眠还有点儿感慨和委屈：“我本来过着平静的生活，可是忽而有一天，好多修士到了我们这个世界。这里面也有人知道, 曾经有一位大魔头。我还只是个孩子，又能怎办？让天道杀了他们？”
那乌鸦张口说人话：“那倒也简单，只是世间力量是平衡的，骤然杀了这么多人，便会有新的诛魔力量产生。”
宫眠伸出手指，弹了一下乌鸦的翅膀，有些不满意，然而也是认命了的样子：“所以天道帮我找了个替身。那就是你了。”
那些算计、宠爱，以及各种各样的pua术，都是让凌霜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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