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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怡看着程旭，手里举着枪，枪口纹丝不动。
——
门已经破了一个洞了。
光从外面进来，照亮了房间的一个角落。
夏迷心看着旁边的肖潇，开口道：“肖潇，去卫生间。”
门已经撑不了几分钟了。
夏迷心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救她们，若是有，应该一早就来了。
如今，她们只有他们自己。
而且，房间门并不隔音，门外，可能不止一个人……
想到这个，夏迷心脸色刷白，看着肖潇，语气也多了几分急促。
“和天落一样，躲起来，别出来。”
“你觉得我会走吗？”
肖潇反问。
她看着夏迷心，眼神同样坚定：“你去躲着。”
“别跟我废话，你不躲，我们谁都跑不了。”
夏迷心眼周一圈红了，眼底更是一片猩红之色。
“肖潇，别做无谓的牺牲。”
肖潇看见夏迷心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嘴唇动了动，到底是没有说什么，转身朝卫生间走去。
砸门的声音越来越大，肖潇觉得自己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终于，她够上了卫生间的门。
肖潇用力一拉，关上门的那刻，她恍惚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的一干二净。
砸门声停了一分钟。
夏迷心没有再抵着储物柜，而是摸到了腰间的枪，闪身躲在了门后。
与夏迷心一样，肖潇轻轻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弧度不大，只留了一个小缝，足够她瞄准门的位置。
程旭说过，枪里六发子弹。
除去第一枪的示警，还有五发子弹。
应该已经够了。
如果可以，肖潇并不想开枪，枪声一响，她们几个人都是众矢之的。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卫生间并不热，可肖潇还是觉得自己满头都是汗。
黑夜里，感观格外明显。
肖潇能明显感受到那一滴汗从她额头滑落，然后到了她的脖子上，最后一点点没入更深的位置。
“砰！”
敲门声再次传来。
肖潇握枪的手一抖，而后，她又对准了门口的位置。
又经过了十几次暴力破门，门的上面，已经有了一个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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