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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分钟，连城像瞬间老了十几岁一样。
“算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只能说，这世上没人欠老苏的，按规定，你的处分是停职待查，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等这案子结束了，我会通知你的。”
连城转身，两只手的大拇指按着太阳穴，显然已经疲惫至极。
苏娜娜动了动唇，想说的话，到底没有说出口，而是礼貌客气的开口：“我知道了，连局再见。”
从办公室出来，苏娜娜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心间的情绪。
情绪还未曾平复。
在她身后，一道极冷的声音传来。
“a市市局到真是多人才，也不知道该说连局脾气太好，还是手下人都不懂规矩，前有放走凶手的队长，后有恶语相向顶撞的法医，难怪抓不到t字母。”
江铃穿着白大褂，脚下踩着高跟鞋，比苏娜娜高出了一个头。
江铃长相明艳大气，此刻斜斜靠着办公室的门，说着凉薄的话，一时间多了一些御姐的模样。
苏娜娜回头，就看见江铃轻嗤带着嘲讽的神色。
一种羞辱的感觉弥漫了整个心头，苏娜娜握拳道：“晏轻不也是重案组的吗？还不是要靠人救，不曾抓到凶手，你别在这里逞口舌之快。”
“是吗？”江铃笑了笑，眉角弯弯，声音更如银铃悦耳：“实不相瞒，在省厅，你所有尸检过的尸体，我都会二次尸检，和尸体一起送过来的，还有你的尸检报告。”
不明白江铃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苏娜娜心底疑惑，可脸上的冷淡却不减半分。
“所以呢？你想告诉我什么？”
“我在来之前，对你挺好奇的，你工作时间不长，却比一些老法医都细致，见你第一面，见你成熟稳重，对你的期待，自然更高，可现在，你真让人失望啊。”
江铃叹息着，说不清楚是可惜自己看错了人，还是可惜了苏娜娜。
苏娜娜凝眉看着江铃，没开口。
“第一具，贺红的尸体，毒化检测结果中，含有一种特殊的化学物质，这种物质消散的很快，人死后12小时内应该就查不出来了，在尸检报告里，你给的答案是东莨菪碱，也就是使贺红陷入昏迷的药物。”
“有什么不对吗？”苏娜娜反问。
“在张龙的身体里，还有后面送来的卫安身体里，我都检测到了同一种化学物质，这些你都没有接触过，应该不知道，但这应该不妨碍你注意到洪舒寒和秦天身上，并没有这种物质，也就是被你们误以为是东莨菪碱的东西。”
“那能说明什么？”
“你掌握的证据不多，我也不能跟你明说，简单点，t字母流窜到了应红山，一个与毒品为伍的组织，怎么可能会牵涉到当年916案件？换而言之就是，你中计了。”
想都没想，苏娜娜直接否认道：“不可能。”
“可不可能，是尸体说了算，虽然我不认可你的能力，但我赞同你说的那句话，活人会说谎，可尸体不会，有时候，尸体不仅不会说谎，还会告诉我们，杀他的人究竟是谁。”
江铃合上报告，捡起地上的比对结果，啧了一声又开口道：“明明从尸体上就能看出来，可有些人啊，感情用事，假装视而不见，让旁人蒙冤。”
听到这里，苏娜娜已经明白了江铃的意图，她立刻道：“江法医原来是质疑我的专业能力，我承认我不如你，可指纹同样骗不了人，肖潇，她有嫌疑，证据就在你的手上。”
“是吗？”
江铃把报告撕成两半，直接扔进垃圾桶：“既然这样，那我让你心服口服，解剖室，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