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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会议室出去，肖潇闻到了一股烟味，她顺着垃圾桶看过去，半截烟头耷拉在烟灰缸里。
想起程旭刚刚出去的一趟，肖潇压了压眼底的神色，没有说话。
进电梯的时候，程旭才道：“如果有情况我会通知你的，没有安排就好好上班，还有，我听说你准备去找夏迷心做心理咨询，现在的情况，我认为你还是离他们远一点比较好。”
程旭说着，歪头还在想怎么继续找理由说服肖潇，下一刻，他毫无预料听见身侧的人道：“好。”
肖潇抬头去看程旭，电梯门开的那刻她开口道：“不是戒烟了吗？怎么还是改不了这个习惯。”
程旭一愣，没想到肖潇突然问了这个。
“压力大。”程旭停顿了一下，走出电梯，一边走一边道：“有不少媒体都在关注这件事，而何敏的含沙射影，也让网友以为这是一个连环杀人案的开始，要求三天之内务必破案。”
“不止是这个吧？”肖潇试探的开口：“是不是因为那条项链？我总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那条项链，而且，我们留学的地方，就是m洲。”
对于程旭，肖潇并没有隐瞒。
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像奔着程旭来的，又像是朝着她而来的。
有时候，肖潇一觉睡醒，自己都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
“项链可能只是t字母故弄玄虚。”
程旭按着车钥匙，坐上主驾驶后，方才开口道：“最近好好放松一下，许少东和夏迷心那边，我会去查清楚的，你就不用管了。”
肖潇扣安全带的手一顿，几秒后，她放好安全带，见程旭没有急着开车，她这才问：“你是准备让我退出这个案子吗？”
如果说老孙不明白程旭为什么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一样，那肖潇想，她应该明白了。
“对。”
对上肖潇的目光，程旭视线没有丝毫的闪躲。
“目前的情况你也看了，t字母是一个有组织的犯罪团伙，目前我们对其组织内的任何一个成员都一无所知，你能置身事外，就别来趟这片浑水。”
“程旭，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不需要你来担心我的安危。”
肖潇看着前挡风玻璃，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
“还有，你以为t字母和我没有关系吗？你错了，从花柳镇回来住院的那一个月，我想明白了很多，贺姐的死，卫安的死，种种结论都表明，t字母其实是冲我来的。”
肖潇侧头看向程旭。
碎发落在耳边，被夕阳染成了金色。
肖潇语气平静：“贺姐死的那天在调侃我的失忆，我想，t字母应该是希望我想不起来。从花柳镇回来之后，我去拿过卫安的卷宗，子弹是从身后来的，开枪的是狙击手，几千米的距离，能精准的击中卫安，却不伤害我，不是它枪法不好，而是它故意不伤害到我。”
“就像你说的，许少东是因为我的失忆而来的，t字母也是如此，原因能是什么？只可能和916的x档案有关，我的导师很有可能告诉了我关于916案件的信息，所以，我才会出那场车祸失忆。”
“这都是你自己的揣测，没有证据可言，t字母根本不是因为你来的，而是因为我。”程旭开口否认。
“可你早就想到了不是吗？”肖潇微微一笑，可是脸上却没有什么暖意。
“程旭，我们认识七年了，我了解你的每一个想法，你骗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