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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不能在这,我住这里。”
“你住这里?”江攸宁实在是没有想到,今日她已经第三次看到这个熙郎了,他们之间未免也太巧了。
“没错,我刚来时便住在万叔家,是我先来的,你们后来的哦。”
熙郎朝她眨了眨眼睛,那神态表情不言而喻,他才是先来者,他们不过是后来者。
万婶看到熙郎也来了,顿时眼睛弯的和月牙似的,“今日你说你出去一趟,倒是救了他们父女两个回来,你们还真是有缘啊,对了你好好招呼他们,我去看看你万叔。”
江攸宁暗道,谁想和这人有缘啊,有也是孽缘,今日本就发生了许多事情,她都有些许累了,没想还见到这人。
“确实,她其实最想见我了,所以见到我才这么惊讶。”
听熙郎的这番话,万婶有些诧异的看了看他们两个人,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道“难不成你们之前认识”
熙郎笑着摇了摇头,“那倒不是,今日第一次见,一见如故。”
万婶也没再理会熙郎的打趣,笑着走出了屋子。
江攸宁没有理会他,脸上一副你在说什么胡话的模样,江予礼真的着实被吓了一大跳,他家女儿是咋了到处招桃花吗,这个熙郎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的看上了呦呦不成。
“说笑了,今日第一次见,哪来的一见如故,爹爹你说熙公子是不是真的很爱开玩笑。”
江攸宁此刻的笑为皮笑肉不笑,饶是江予礼都有几分不太看得懂了,这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熙郎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低下头走到江攸宁的跟前,问道,“小丫头,之前你问我叫什么,我现在告诉你,我叫熙郎,你呢,你又叫什么。”
江攸宁眼神闪躲,似乎不大想回答他这个问题,但迫于熙郎一直凑在她旁边,她只好开口,“我姓江,家中排行老二,我叫江二娘,你这么称呼我就好。”
熙郎轻笑了一声,也没有因为她敷衍自己而生气,“二娘不太好听,我直接唤你江丫头吧,也算客气些。”
倒是个自然熟的,江攸宁心想,这个熙郎大概不是此人的真实姓名,熙这个字做名字她闻所未闻,但其实也不怪江攸宁觉得不像真名,熙这个字是非常罕见的姓,并非没有这个姓。
若是没有这个姓,大概江予礼会直接站出来说,你这个不对啊,并没有以这个姓来命名的,但江予礼什么都没说,因为他知道有这个姓氏,而且他还见过姓这个的其他人。
他记得顾墨的母亲就姓熙,这是个罕见的姓氏,之前他还一直耿耿于怀,居然还有这样的姓氏呢。
“予礼先生,这次澜州的事情,我正在调查,要麻烦你们要停几日再出发了,这些山贼还没有彻底消灭,他们说不定还会找上你们的。”
江家父女具是一惊,这人认识江予礼,而且还能准确的说出他的名字,父女二人面面相觑,看熙郎的眼神都多了几分试探。
“这位熙公子,你认识我。”
他们到这里,就没透露过全名,江予礼自称江某,江攸宁又自称江二娘,按照理说应该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
“是,熙郎曾随家中长辈有幸见过先生一面所以认识,先生不必惊慌,只是见过一面便记得了。”
熙郎说的很有礼貌,一点也不似之前那副轻佻模样,倒有几分世家贵公子的模样。
“你见过我,难道你是那个熙家的人,熙璇是你什么人,你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你家里人就这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吗?”
没想到熙郎居然见过自己,一想到姓熙的,他下意识就想到那个熙家。
熙郎神情有些不大自然,似乎对于江予礼问他的问题有些难以切齿,他侧头看了一眼江攸宁,才道,“熙璇是家父,我家中就只有我一个,没有人会为我担心。”
江予礼一愣,他说什么,熙家就剩他一个人,怎么可能呢,他记得熙家是个大家族,虽说他们不在都城扎根,但好歹也是顾墨的母族,他之前还见过顾墨的表弟熙璇,熙家居然只剩一个孩子了。
他就说之前见这个熙郎怎么觉的眼熟,他长得真像顾墨,熙家和顾家是亲戚,像也是正常的,就连当时顾墨和熙璇长得也是很像的,只是一直没见过顾怀擢长得如何,不知道他和熙郎像不像。
江攸宁没见过顾墨,自然不会觉得他们长得像,但见江予礼的神色,这个熙家难道不一般。
“爹爹,你可是想到了什么,这个熙家爹爹认识吗熙郎的父亲,爹爹也见过吗”
江予礼下意识紧紧握着她的手,面容有几分憔悴,“熙家你可能没怎么听过,他们家族不在都城,所以鲜少有人知道,我也是之前和你顾叔叔来往时,见过熙家人一面。”
“你顾叔叔就是顾怀擢的父亲,顾怀擢的祖母就姓熙,倒要说起认识的话,倒也不算认识,只见过几面。”
熙郎不语,只听他们父女二人的说话,自己默默拿起一旁的饼子,撕了几块放入口中,坐在他们对面。
江攸宁大为震惊,顾怀擢的祖母顾怀擢,怎么到哪里都能和他扯上关系。
她仔细看了熙郎一眼,又回想起顾怀擢平时的模样,心想他们真不愧是表兄弟,说话语气行为举止也差不多,真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阿。
江予礼却还是有几分疑惑,他抬头望着男子,思索再三还是将他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
“这位熙公子,我能知道当年熙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只剩你一个人了,这件事和顾墨的死是不是也有关联。”
顾墨的死,一直是困扰他那么多年的事情,他认识的顾墨一直是谋定而后动的,从来不会去冲动的做一件事。
为什么他得到的消息都是他急功近利想要拿下西北一带,然后死于了乱箭之下,这说不通,再怎么说他也不可能急功近利。
熙郎咬饼子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他脸上的神情都发生了改变,本来他有几分漫不经心,现在又变得狠厉了起来。
他这幅模样看的江攸宁都有几分心悸,简直就像一头狼王,随时可能冲上来撕咬猎人一般。
大概江予礼的这句话真的戳到了他的痛处,所以他才会这幅模样,简直要吃人。
一时间空气凝固,江予礼不敢再说一句话,江攸宁也不敢说话,父女而人都不敢说一句话,就一直盯着熙郎,生怕他做出什么举动又或说些什么话。
沉默的气氛极其压抑,后来可能是熙郎终于回过神来,他才缓缓开口,这瞬间他神色如常,就像刚才那个拔剑弩张的人不似他一般。
“那日,舅舅一家的确与我们再一处,舅舅也是因为要救我和顾怀擢才会失了性命。”
他停顿片刻后又道,
“我只能说这些,至于其他的我不方便多说,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