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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高考放榜时间,栾小凡早早就看到她的高中同学管炜文踩着二八单车飞奔的从林场经过。
小凡知道炜文一定是急着回学校看高考放榜。她也知道,他骑的那辆二八单车是向他同村兄弟借来的。
小凡对炜文家庭状况非常了解。他家是村里的贫困户,一家四口都是靠那两亩土地生活。只有在年尾时候,林场的那一大片橙子收获时,场内的工人忙不过来,就会请周边的村庄的村民来帮助,炜文的父母也来报名采摘。这时,他们家才有一份额外收入,才有钱买肉过年。炜文还有一个妹妹,下个学期上初一。
小凡见过炜文的父母,一对为人老实本分善良的地道农民。
为什么小凡会去了解炜文那么多的事情,对他的家庭状况也了如指掌呢?因为,小凡爱上了炜文。
小凡和炜文是高中同班同学。从高一新生报到那天,小凡就注意到炜文。她被他那书生般的高雅气质所迷住了。
在小凡心中,炜文以后只属于抓笔写文案、做文人雅士的人。他那瘦弱高个子不应该投胎到农村,应该投到县城里的当官家中。所以,炜文的父母很少叫这个瘦弱的儿子干活,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能高考成功,离开这贫困的农村,分配到城市里去。
炜文也不负父母的期望,他高中三年是全级成绩第一的,老师喜欢他,同学喜欢他,小凡更加喜欢他。他是学校的高考希望之星,老师,学校领导的希望。
炜文本人有时也骄傲的仿佛以为自己就是一只脚已踏入大学的准大学生。
小凡是个开朗乐观、敢说敢爱的女孩。她对炜文的爱,她也不会掖着藏着,全校师生都知道。
但全校师生也知道,炜文对小凡根本一点爱意没有,当她完全是透明人存在,而且还非常讨厌她。
还有几次炜文向学校领导打报告,说小凡骚扰他,影响了他的学习。为此,学校还专门点名批评了小凡。
这件事传到小凡父母耳朵里,被父母狠狠的批评一番。父亲还差点要动手打小凡,大骂她一个女孩子知不知羞耻。还好后被母亲拦着,父亲才没打小凡。
其实开始的时候,小凡的父母也没准备让小凡读高中,可看到女儿那瘦小还没完全发育好的身体,夫妻俩不忍心让女儿早早出来工作受罪。而且女儿的中考分数也上了高中分数线,于是夫妻就让女儿上高中,让她身体发育好点再岀来工作。再说,小凡父母都是林场的工人,而且也只有小凡这一个女儿,家庭经济也比较好,女儿上高中学费对他们来说小菜一碟。
小凡因为骚扰炜文,被学校记大过处分,把她调到别的班级去。但学校是不敢开除小凡,因为小凡有个疼爱她的舅舅在教育局当科长。
当舅舅知道小凡骚扰炜文这件事后,专程来到家中对她进入严厉的批评和教育。说他这个科长的脸都被她丢光了,这个早恋是很严重的问题。若她再去打扰炜文,舅舅准备为她办理转校。
这次小凡害怕了。若真的转校,那她以后就很少有机会见到炜文了。从此以后,小凡虽不敢去打扰炜文,但爱他的心不改变。她选择在一边远远的注视着炜文的一举一动,把他的喜乐哀怒尽收眼里。
后来小凡发现,炜文讨厌自己的追求,还有一个原因他喜欢上隔班同学张伟珍,他不想让张伟珍不高兴,急着撇清他对小凡没有爱意。
炜文和张伟珍偷偷恋爱了,学校没有人知道,因为同学们忙着读书准备高考;老师忙着教学。加上炜文是公认的好学生,而且又公然拒绝小凡,谁又会想到炜文一转身又偷偷与别的女同学恋爱起来。
小凡知道炜文和伟珍恋爱的事也是偶尔的。
有一天晩修下课后,炜文没有马上回宿舍,而是趁人不注意来到学校后面的小树林。
炜文这一行为被一向注意他的小凡看到,她也跟着过去。那天月亮特别明亮,可以借光看到有女孩在等着炜文。
小凡仔细看,原来是张伟珍。炜文和伟珍俩人在月光之下幽会,只见俩人在细细的说着话。大约十几分钟之后,俩人才依依不舍要分开,这时炜文猛地跑过去亲了一下伟珍后就跑回宿舍去了。而伟珍则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时,站在原地用手摸摸刚才被炜文亲过的脸。伟珍那满脸高兴的样让小凡立即吃起醋来。
后来小凡暗中观察他们,虽然他们俩人后来再没有单独约会了,但俩人常常以借用笔记之名互相递情书。本来小凡想向学校揭发他们这一行为。可仔细一想,学校最不可容忍原谅就是学生的早恋,万一炜文被学校记了大过处分,就会影响他的前途。小凡只是不想炜文与其他女生恋爱,而不是让炜文丧失前途。
虽然小凡没有去学校举报炜文和伟珍早恋。但从那开始,小凡对伟珍有点不友好。
甚至有一天,伟珍和几个同学站在宿舍前吃饭,小凡经过她们身边,选了一个接近伟珍的最有利的地方假装被东西绊倒一推,把伟珍铝饭盒的饭打倒在地上。
小凡忙向伟珍道歉。
“对不起,伟珍。若是我没把饭吃了,我肯定把我那盒饭给你吃。这样吧,我去厨房问一下刘阿姨,看她中午有没有蒸番薯,向她要两条给你吃。”
伟珍说:“不用。”
小凡忙说:“这样怎行?要饿几个小时。”
“没事。又不是没有试过饿肚子。”
小凡听到伟珍这样说,也没去厨房问刘阿姨要番薯了。当时,小凡想着伟珍要挨饿几个小时,内心甚为高兴,像报了大仇似的。
可是到了下午上课,小凡坐在教室里,反反复复想起中午时的自己卑鄙的行为,很后悔。
小凡为了表达自己对伟珍的歉意,她特意拿了她爸为她做的小咸鱼干给她。
“伟珍,这小咸鱼干,你隔在饭上面,加几滴花生油,和饭一起蒸熟,这咸鱼饭特别的香。”
伟珍接受小凡的小咸鱼,也就是说伟珍接受了小凡的道歉。
但小凡和伟珍是不可能成为朋友的。只要看到炜文和伟珍还暗中的互相传递情书,小凡的心就非常不舒服。所以有时候,小凡看到伟珍时,会对她无理取闹。
当炜文看到小凡对着自己喜欢的人无理的取闹时,忍不住过来责问她:
“你干嘛对人家无理取闹。”
的确,大家都也看到是小凡先对伟珍无理取闹,所以当炜文帮伟珍出面说话时,同学都当炜文是见义勇为行为。小凡也被大家所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