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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你和豹子明天再去一趟。把人给我盯透了，要真是上次那位。。。豹子你就把钱给退了，就说这活儿我们接不了！”
老六停下敲击桌面的手指头，抬眼看过来。
“大姐，要是不接，郭大娘那边。。。？”
虎爷轻轻一笑，手里的核桃盘得更快了。
“郭大娘和我家老头子不过就是一段露水情分，这些年我们可没少给她面子。
她那个侄儿郭卫军坑蒙拐骗，烂的都不成样儿了。
几次三番的在鸽子市惹是生非，搞得天怒人怨的。
要不是冲她几番求情的面子上，早就让他好看。
这郭大娘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一旁的豹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嘿嘿一笑。
“大姐，那郭卫军好像就是栽在了红星轧钢厂，说是在看电影的时候耍流氓被抓了现行，还动了刀伤了人，听说给判了十五年！你说不会这么巧，和那位有关系吧？”
虎爷嘴角上扬，微微露出嘴里一口贝齿来。
“不管那么多了，事情有轻重缓急，郭大娘的事先放到一边。
你们也知道这次大院里的几位爷要手表要得急，我们手里又缺货。
事情的成败可就在今天这位爷的身上了，只要明天确认了就千万不能脱了线。
只要这次生意成了，那边承诺这一片儿以后再没人插手，兄弟们以后也不用这么提心吊胆的做事了！
这些年说实话，我一直是如履薄冰。
生怕那天这上边的天色一变，我们这帮子人就是不见天日的命。
如果这次能靠上大院里的那几位，我们才算能稍稍松口气了。
所以，这件事比什么都重要，你们俩可不能有一点儿疏忽大意！”
老六和豹子重重的一点头，眼睛里都带上了希望和憧憬的光芒。
顾凡回到厂里把保卫科里的事情处理完了以后，天色已经黑尽了。
寒冷的冬夜里，路上行人稀少，只有稀稀拉拉的路灯投射着昏黄的灯光，在地面和墙上打下斑驳的印记。
眼看着转个弯就到自己家小院，这一段路的路灯却不知什么时候坏掉了，黑咕隆咚的几乎就快看不清路面。
顾凡今天没带手电，只能靠着比常人灵敏的感官，小心翼翼的骑行着。
自行车在黑漆漆的胡同里缓缓走过，不时被破损的路面抖得咔咔作响。
就在此时，两声女人压抑的低呼和挣扎声从路边传来，引起了顾凡的警觉。
声音是从胡同公厕的角落处传来的，顾凡一摆车头，把车停在了路边。
“谁在那儿？”
还不等顾凡的厉喝声落，就被一团柔软的黑影直直撞进怀中。
胡同里响起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另一个矮壮的黑影踉跄着往胡同口跑去。
顾凡正要起身追赶，怀里的女人全身颤抖着紧紧抓住他的衣领，口中早带上了哭腔。
“别。。。求求你，帮我找找我的衣服！”
顾凡这才感觉到手上所接触之处，尽是一片软滑细腻，女人上半身的衣裳早已经不知去向。
这么冷的天，顾凡生怕把女人冻坏了，赶紧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给她裹上。
再在兜里掏出火柴划燃了，弯下腰好一阵搜寻，好不容易才在路边的灌木丛里捡起一件棉袄来。
转身准备递给女人的时候，却发现女人似乎被吓得不轻，顾凡帮她裹上的大衣被她左右手紧紧扣在腰间，单单把胸前一抹雪腻敞了出来。
借着手里快要燃尽的火柴，在那胸前雪白鼓起的圆弧边缘下，一块红色蝶状胎记映入顾凡眼帘。
白的雪白，红的鲜红，顾凡不由想起了小院庭院一角的那株傲霜红梅。
一样的夺目，同样的妖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