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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轧钢厂食堂。
傻柱一如既往地瘫坐在椅子上指挥着几个徒弟忙活，凭着一手谭家菜的好手艺，在这里他就是大爷。
远远的，他看见顾凡也走进了食堂，心里一动。
“混蛋，这下落到我手里我看你还能翻过天去？”
看了看顾凡排的那一个窗口，起身将正在打菜的小胖子徒弟赶开，难得的亲自为大家服务起来。
没几个人就轮到了排在人群中的秦淮茹，拿着一双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他，递过去两毛钱菜金。
傻柱明显还在记恨昨天的事，一双手抖得像是患了帕金森症，两三下大勺里的菜就少了一半。
秦淮茹急了，知道傻柱是在报复，可是现在人多也不好解释啊，只能红着眼眶低头走开。
傻柱嘴唇一掀，脸上闪过一丝畅快。
“你不是要贴上顾凡那个小子吗，以后有你受的！”
到了顾凡打饭时，傻柱不光手抖的更厉害了，而且勺子里大半都是汤水，根本就没有什么菜。
随后将顾凡的饭盒往窗口一扔，三角眼斜视着顾凡，一副你爱吃不吃的模样。
顾凡看看自己的饭盒，也没去拿，只是冷笑了两声。
“何师傅，你昨天晚上是摸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了吧？要不怎么虚得这么厉害呀，连勺子都拿不稳了？”
人群里的职工在傻柱手里吃过亏的可不在少数。
这傻柱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一只手里的大勺常常是颠得飞起，得罪的人多了去了。
现在听到顾凡戏谑调笑这个二愣子，满食堂的人哄然大笑。
傻柱在窗口里倒是急了眼。
“我说你吃不吃，不吃滚蛋！”
顾凡也不和他急，拿起饭盒扬手当着众人转了一圈。
“我们大家都是为了建设社会主义辛勤劳作的阶级兄弟，每天辛辛苦苦、加班加点地抓紧生产，力争上游！
但是给我们吃的呢？
就算是清汤寡水的，也要给我们吃饱吧！
大家再看看，这饭盒里的饭菜量，这是喂老鼠呢！
这能说得过去吗？
这简直就是想破坏我们厂职工的工作积极性，达到某些人不可告人的目的！
今天要是食堂不给我个说法，这事没完！”
“说得好，这位同志，我支持你！”
“对，就是要他们给个说法。”
“每次打菜，到碗里的还没勺子里的一半多，心眼也太黑了！”
周围的工人们群情激愤，都往这个窗口围了过来。
傻柱一看顾凡巧妙的将两人之间的私人矛盾转嫁到了全厂职工身上，脑子里一热，手里提溜着大勺就往外冲来。
没等他靠近，顾凡身后转出3、4个结实的人年轻，也不言语，只把几双饿狼似的眼神死死盯着他。
傻柱一激灵，也没敢再往前凑。
别看这傻柱平日里在工人中的战斗力也算上等，可是要和基本上都是退伍军人的护厂队员较量，还是一对多，那可就不够看了！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后面人群分开，杨厂长和李副厂长等几名厂领导赶到。
经过短时间的了解，事实其实很清楚，傻柱的做法已经不是做做小动作，以权谋私这么简单了。
顾凡的几句话，让这件事情已经上升到了破坏厂里生产的大好局面、影响社会主义建设的严重政治问题。
虽然杨厂长还是想要保住手艺精湛的何雨柱同志，但是眼下首要任务是必须安抚广大职工的不满情绪。
一旁的李副厂长神色一动，这倒是个好机会。
他早就想把食堂这一摊子抓到自己手里了，这采购的食材进进出出每个月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上前两步，和杨厂长交头接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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