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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来人是一个样貌看起来就很精明的妇人。
去开门的是季深,他到了这边之后自动把自己代入了门房的职责上,收拾出门口一边的小房间,每天一早锻炼完就过来。
季深多年习武,可以说是个高壮的少年人,站在门口倒是和别人家的门房看起来大不一样。
那妇人带着一股子市侩的气质,倒是会说话,一进来就塞给季深半两银子,笑着问主事人在不在。
季深这还是第一次“收贿”,颇有一些懵懂,没来得及推脱就应声道:“在的,稍等片刻,我去通报一声。”
妇人左右看了看这个地方,笑着应道:“好,那我在此处等着。”
季深一路走进去找到江曦,说了有人过来。
江曦正在整理自己的书册和写的话本子,闻言便想到了昨晚上翻墙过来的人。
她下意识就对隔壁的人没什么好感,只是听到季深说那人还给了他银钱,便略想了想,说道:“带到书房来吧,让江宁沏两杯茶过来。”
“那钱”季深握着半两银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江曦便是笑道:“你收着吧。”
本也不是什么大钱,既然别人愿意给,难道她还不敢收吗?
等到季深把人带到书房来时,江曦看过去,心里有了个大概。
那妇人先是上下打量着这个地方,见到书房是作宅子一般的用途,心下明了,又将目光看向江曦,略微吃了一惊。
“这位”妇人一时不知道叫她什么比较好,想了想这位是主事人,便说道:“这位夫人”
江曦温和地笑了笑,说道:“我姓江,称我为江娘子便是。”
她示意妇人坐在她的下首,江宁适时进来奉上了一杯茶。
妇人见江曦好说话,便也顺着杆子往上爬。
“哎,江娘子,我是隔壁铺子里头的吴婆子。”妇人笑道:“昨天便看见这院子来了人,想着之后是邻居,便冒昧上门前来拜访。”
倘若昨晚没有那拨人,江曦是会相信她的善意的。
“今后大家都是邻居,可得相互照应。”江曦顺着她的话说道。
吴婆子又寒暄了几句,见话题渲染得差不多了,便开口问道:“江娘子买下这铺子看样子是想做宅子用?”
江曦将话藏了一半,说道:“本是打算当宅子做的,没想到这主街竟如此多人,我见了也不由心动,想着也要做个生意才好。”
吴婆子笑了笑,连忙说道:“做生意哪有那么容易?这行水深着呢,我看江娘子也是不差钱的主,何必淌这水?”
江曦好似懂了一些她的来意,便微微低头,抿了一口茶,没有言语。
吴婆子见她没有应话,想着自己家主子让她来办的事,便将话头铺开。
“江娘子许是远道而来,有所不知,我们隔壁背后呀,是这桑远主城的崔家。”吴婆子笑着说道,话语里带了两分自傲。
“我们店里的首饰,那可是一等一的好,桑远主城的富贵人家都到我们的铺子里买。”吴婆子接着说自家铺子是多么多么的好,“就连那逍遥王府的大小姐,也是我们铺子里的常客。”
“只不过”吴婆子的神色显得有些为难,“只不过最近我们崔家犯了难。”
江曦不为所动,没接她的话头,不冷不淡地说道:“是吗?那我改天也得去隔壁打几副首饰才是。”
吴婆子见她不上道,便把话敞开了说道:“只不过这桑远主街铺子有限,我们家却是想要将生意做得更大”
她说罢四处打量了一番这院里院外,见院子外面都是一些小姑娘,便说道:“江娘子这宅子,和我家铺子近,地方呢又敞亮,所以我们崔家便是想要买下这一块地方。”
江曦见吴婆子挑明了来意,便是说道:“崔家想要出价多少?”
吴婆子眼睛一亮,觉得有戏,便说道:“崔家是来着诚意来的,愿意出价二十万两。”
江曦心头微惊,她了解过桑远主城的地价,却没想到主街的地方竟这样值钱,而且看吴婆子这样子,明显是将价格给低了,还能往上涨的。
更何况她根本就不会卖这地方。
江曦便显得有些为难的模样,犹豫问道:“才二十万两?”
吴婆子一愣,以为她是对这个价格不满意,当即说道:“江娘子若是不愿意,也是可以慢慢商量的。”
江曦生得柔弱且身形较瘦,当下她捂着心口,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来,整个人是一副快要难过得晕过去的模样。
吴婆子摸不清头脑,犹豫问道:“江娘子这是怎么了?”
江曦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气若游丝似的说道:“吴婆婆带着诚心来,却不是所有人都是有诚心的。”
吴婆子应道:“那、那自然。”
江曦便说出下文,“吴婆婆有所不知我们远道而来,一路风餐露宿好不容易到了桑远县,自然是想要有个落脚的地方。”
“好巧不巧,我在客栈遇见了一个商队,那人听见了我的话,便说自己有一处宅子想要出手给我。”
“我一听,便更是高兴,他还将这宅子夸得天花乱坠,说是地方很大,买东西方便,附近治安又好。”
“他这样一夸,说什么我更是无不应的,尽管价格有些高,我也咬咬牙买了下来。”
吴婆子听到此处听出一些门道来,回想起这处地方的原主人确实是京城一个商人,当下犹豫着问道:“那江娘子是花了多少银钱置办的宅子?”
江曦见她信了大半,便伸出三根手指头,待吴婆子看清之后又收回了手,用手帕擦着眼角,一副打击过大的样子。
吴婆子松了一口气,说道:“三十万两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啊江娘子,我愿意再多出一点的。”
江曦却是呜呜咽咽哭出声来。
“三十万两我便不会如此了”
“是三百万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