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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瑾轻哼，“抬轿的太监摔了，都把你逼得从轿子里飞出来了，你若是不会武功的话，是不是要摔个狗啃泥？”
而附近那个亭子，四面都被毡子围起来了，可以遮风。
若是景寒川当真摔得不轻，势必要到那亭子里暂歇。
那亭子里，却早已被人下了药……
甚至当时景寒川身边跟的都是太监，要是景寒川真的中招，后果估计更加不堪。
很快，楚书筠就来了。
他到殿中的时候，神色已经恢复了自然。
“臣楚书筠，参见陛下。”
此时凤瑾对这件事已经心里有数了，甚至都没让他起来。
她笑了笑说道：“楚书筠，沈烨出事了，你知道吧？”
“臣方才已经听说了。”楚书筠说道：“臣与沈烨虽然不熟，但臣以为，沈烨绝不是敢秽乱宫闱的人，还请陛下明察！”
话音一落，凤瑾脸上兴致更浓。
还挺能装。
“事有蹊跷，朕必然会查到底的，只是吧……”
说到这里，凤瑾微微顿了一下，“比起沈烨，朕还是更关心淮南王的事。”
楚书筠听了这话，心脏都猛地漏跳一拍，但却只能佯装镇定。
“淮南王？臣……臣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啧。”凤瑾慢悠悠的说道：“今儿淮南王从东宫去承德殿的时候，抬轿的太监不小心摔了一跤，险些摔伤了淮南王，只是淮南王没与朕说，朕也不知道……如今既然知道了，必然是要彻查到底的。”
楚书筠脸色彻底白了，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
凤瑾越瞧楚书筠，越觉得有意思。
景寒川会武功这事儿，也不算是他自己刻意隐瞒。
毕竟他这个人性子温吞懦弱，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觉得他还会武。
别说是旁人了，就连了解他如凤瑾。
方才在听宫女说，景寒川是从轿子里飞出来时，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他摔了个狗啃泥，而不是联想到他会武功，能平安化解。
虽然说景寒川这样，的确是有那么点丢人现眼。
可在同时，也会让人对他放松警惕。
楚书筠一句话都不敢说，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御花园中的痕迹不会被陛下的人发现。
过了约莫半刻钟的时间，暗雪才回来，颔首对凤瑾说道。
“陛下，在抬轿太监摔了的地方，被人抹了一层蜡之后，又涂了油。”
“做的还挺周全。”
凤瑾似笑非笑的开口，“听你这么说，那片地方别说是太监了，就算是苍蝇落上去，都站不住脚。”
暗雪低着头，没说话。
凤瑾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在桌面上，“还愣着干什么？继续给朕查啊！沈烨废了不过是小事一桩，万一日后淮南王真摔了呢？”
景寒川：“……”
暗雪：“……是，陛下。”
暗雪迅速的领命离去。
凤瑾的眼珠子又转向楚书筠那边，“朕瞧着，你好像很热，这大冷的天儿，怎么就出汗了呢？”
“臣……臣不敢，臣只是……”
“热就说嘛。”凤瑾面上全无半分恶意，只是笑着说道：“不过就算是热，也就热这一时半刻了，以后有得是凉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