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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回过神，心里酸涩，却轻快的回答：“好。”
苏凌带着陆霄去了一家早已预定好的西餐厅，环境幽静，灯光有些昏暗，播放着悠扬的钢琴曲，旁桌坐着的都是一对对情侣。
陆霄拿着刀叉，动作从容的切着眼前的牛排，想起微信朋友圈看到她的工作动态，问道：“大厂工作如何？”
苏凌说话简单利落：“很忙，很卷，基本996的工作模式，不过每一个北漂的人生活皆是如此，都习以为常。”
苏凌顿了顿，又缓缓开口：“我不是做程序员，转行做了hr，大学四年，发现对编程没有天赋，也不是真的感兴趣。”
陆霄：“很多人毕业后干的都不是本专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
苏凌抿唇没有回答，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酒杯里不是红酒，是气泡水，苏凌觉得入喉的口感有些苦涩。
苏凌放下酒杯，轻声问着：“你毕业有什么打算，继续读博还是工作？”
陆霄低垂眼眸，似想到什么，思索片刻，“我还没有考虑好。”
苏凌忍不住问：“会来北京吗？”
陆霄切牛排的手顿了顿，“不知道。”
她轻咬了下嘴唇，蠕动着嘴唇终是问道：“你后悔过吗？”
后悔放弃了华清。
陆霄有一刻的诧异她会问这个问题，淡淡回道：“从未。”
苏凌眼中的神采暗了下去，内心默默叹气，换了话题，“阿姨身体怎么样了？”
陆霄声音有些干哑：“好多了，现在状态比较稳定。”
他抬眸看着苏凌的眼睛，认真的说：“之前的事情，真的谢谢你。”
苏凌看着面前的男人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内心再一次沉沦，“你真是的，每次见面你都要谢我一次，今年过年我会回哈市，我去看看阿姨吧。”
陆霄点点头，“好。”
苏凌嘴角含笑，对他来说，她终究是不同的吧。
吃完饭，苏凌去结账时，服务员笑着说：“女士，您男朋友已经结完账了。”
苏凌一怔，嘴角勾起。她回头对着缓步走来的陆霄说：“请客都不给我机会。”
两人出门发现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苏凌想起高考结束那天，也是这样一个阴雨绵绵的天气，陆霄脸色鲜有的沉郁凝重，问她：“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陆霄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怎么回去？”
苏凌缓过神，“坐地铁。”
陆霄看着延绵不断的小雨，打开手机软件，“我帮你叫了车，下雨了，坐地铁不方便。”
苏凌上了车后，陆霄没有急着回酒店，而是打开了和洛洛的微信对话框。
苏凌刚才问他有没有后悔时，他脑海里第一时间就闪过洛洛一身白色衣裙认真弹着古筝的身影。
如果不是在哈大，就不会遇见洛洛。
所以，没什么好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