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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兮见对方答应的这么痛快，还有点不太敢相信。
“这，这就答应了？”
溯月默了默，“要不，你重新再问一次。这次我肯定拒绝你。”
颜兮：……
颜兮伸手拉住他的手，脚尖轻点，带着他御风而起。
两人停在了神女宫最高的屋顶上。
溯月看了看脚下的宫殿，缓声道：“这是你住的地方。”
颜兮在房顶上坐了下来，点头回道：“嗯，这里最高。”
溯月坐到她身边，递给她一只烧鸡。
颜兮接过烧鸡，眼睛都在发亮。
溯月一低头，就看到了她露在外面的脚，眉头轻皱，“你好像很不喜欢穿鞋。”
颜兮嘴里塞着鸡肉，听到溯月的话后，晃了晃自己的脚。
她咽下嘴里的肉，“我住的宫殿里都铺了地毯，我就习惯不穿鞋了。”
“地毯？”
溯月原本只是惊奇，但颜兮却理解成了对方好奇她为啥要在住的地方铺满地毯。
她将手伸到溯月面前，“你牵一下。”
溯月：……
溯月看着她手指上的油光，并不是太想牵。
颜兮：“快牵。”
溯月：……
溯月抓住她的手腕，掏出帕子给她擦手。
颜兮：……
等擦干净后，他才轻轻拉住了她的手指。
颜兮的体温在溯月拉住她手的瞬间开始极速下降。
溯月讶异的看向她，“你这是怎么了？”
手里握着的手柔软细腻，但却冰寒透骨。
颜兮熟练的开始用体内的神力压制下这股寒气，她体温重新恢复正常。
“我每次在外面都要用神力来控制自己的体温，回到自己的住处后我不想这么麻烦，所以就多铺了点地毯用来保暖。”
她抽回自己的手，继续吃烧鸡。
溯月手指轻轻摩挲着，“为什么会这样？”
颜兮轻轻笑了一下，
“可能，是因为我要消失了吧。”
溯月愣住了，他定定的看着颜兮，“消失？你不是神吗？为什么会消失？”
颜兮歪头看他，没有任何预兆的伸手摸了摸他的眉心。
“我总觉得，这一幕好熟悉，我似乎和你有过类似的经历。”
溯月：……
“所以你真的会消失？”
颜兮毫无心理负担的点头。
“是啊。”
溯月又沉默了半晌，等颜兮吃完一只鸡腿后，缓缓开口，“神，也会消失吗？”
“神为什么不会消失？”她神色有些奇怪，“连天道都会消失，神只是存于天地间的一个种族而已。消失不是很正常的吗？”
溯月看着她，她好像一点都不难过，坦然接受，坦然与他讨论自己会消失这件事。
他低头，将自己的鸡腿分分了一只给颜兮。
颜兮欢喜的接过鸡腿，眼睛都笑弯了。
“谢谢。等我消失后，我就放你回去，然后将我的东西都留给你。”
溯月嘴唇动了动，半天才挤出一句，“你是选夫，不是选遗产继承人。”
颜兮不甚在意的摆手，“反正都差不多。”
末了，似乎是看出溯月的脸色并不好，她又解释道：“其余神让我留下血脉是因为我的血脉和能力很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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