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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爸抬眼看她，因努力屏住怒火而扭曲了声音：“程衿，这上面说的内容是真的吗？你在夜总会……做那种事？”停顿再三，陪酒两个字终究说不出口。
程衿有些懵，本以为撤掉热搜，被逼辞职，这事怎么说也就算过去了。
无论背后推动的人是谁，石娜或陈建华，明明都已按照他们说的做，怎么还是不肯罢休，甚至找到她父母头上？
程爸看她不说话，似乎默认，气的抓起照片甩过去：“你自己看看，谄媚赔笑，衣冠不整，像什么样子！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就是为了让你这样糟蹋自己？一直教育你，人穷志不短，要靠自己的双手劳动正大光明的生活，这些话都成了耳旁风？”
照片像刀片一样飞舞而来，打的程衿的脸火辣辣的疼，裂开一道血口子。
一动不动，惊慌失措，飞快思考着该怎么办。
照片摆在眼前，狡辩是不可能，也不能说是为了程爸的病才不得已堕入风尘，他要是知道了，该多自责？
“看来你还不知错！”程爸看她一言不发就来气，随手抄起鸡毛掸子要打。
程衿一动不动，任由他怒气冲冲走来。
程妈泪如雨下，见状急忙拉住他：“老头子，你这是干什么！女儿都这么大了，可打不得啊。”
“我看就是从小打的太少，才会这样不服管教！”程爸痛心疾首，打在孩子身，疼在父母心，他何尝愿意让女儿受皮肉之苦？
只是这丑闻来的突兀又震惊，让他实在无法接受。
程衿蓦然开口，红着眼说：“爸，一切都是我的错。只要能让您消气，打吧。”
“你！”程爸高高扬起的手突然松开，鸡毛掸子猛地掉在地上，整个人向后仰去。
“爸！”程衿迅速伸手去拉，和程妈一起扶着他坐在沙发上。
程爸捂住胸口，脸色煞白，疼得冒汗，急急找来速效救心丸服下。
良久，终于平缓下来。
豆大的泪珠颗颗滚落，程衿伏在他的胸口痛哭流涕：“爸，别生气，千万不能再气坏身子，是我不好，让你们担惊受怕了。”
程爸双眼禁闭，气若游丝：“走，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胡说什么呢！”程妈慌了，“衿衿，你爸就是一时气话，别当真。”
程衿又委屈又难过，哽咽：“爸，我知道错了，您别赶我走好不好？”没有这个家，她就是个孤魂野鬼。
有人敲门，程妈随意擦把脸去开，楼上的武阿姨探头进来，犹豫着说：“不好意思打扰了，只是我家刚刚收到一个奇怪的快递，说你们家女儿……”
程衿在客厅听的清楚，怒火中烧，这是要将他们全家往死路上逼！
程妈和武阿姨解释两句关了门，叹着气说：“这下可好，怕是整个院里都传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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