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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块看看茶杯又看看自己细白的手指。
茶块赶忙狗腿的上去换了一杯热茶,“大哥喝茶。”
糖块接过茶喝了一口,“出去温书吧!”
“啊!”
“不去温书吗?”
“大哥你答应了?我去温书了,哈哈哈……”茶块狂笑着跑了出去。
商秋跟杨二郎躲在不起眼的窗边,偷听他们哥几个说话,“没出息的死孩子,人家都是一心玩乐学习,偏他哭着喊着要定亲!”商秋铁青着脸恨不得现在就去打断他的腿。
她始终坚持孩子必须二十岁成亲,骨骼发育成熟了才算是成年人,不然过早的成亲是对孩子是一种摧残。
“老二都回去温书了,你什么打算?”
“大哥,我不想定亲,但是我想回去温书去……”
“给我跪下!”糖块重重的放下茶杯,起身走到弟弟面前看着他。
“田块,我们文人不许从武你明白吗?”
“为什么?我不想做文绉绉的人,我喜欢武器握在手里的感觉。”
“你晓得我们曾经差点失去了爹吗?”
田块愕然的看着他哥,“什么时候?”
“旱灾最后那一年,也就是段知府来的那一年,爹和黑爷爷他们那晚成了被博弈的诱饵,我虽然不知道那晚是什么情形,但是我用膝盖都晓得多惊险。”
“爹对此事绝口不提,他还对那晚经历过的人交代烂在肚子里,这些年你听有人谈论过吗?”
“墩子叔他们不够凶勇吗?我跟你从记事开始,你见过爹拿下过他腰间的那把斧头吗?”
“田块,人心凉薄凶险,并不是拿在手里实实在在武器才有存在感,斡旋立场之间才是最恶最利的武器,这个道理老二都通透了,你还由着自己的随性而过?”
“你晓得他为什么要娶你夫子的姑娘吗?”
田块沉默的摇摇头。
“那场博弈留下的只有黑爷爷和爹他们了,那些所谓的暴民及徐家几百口子拉去菜市口的人,会这么随便随风散了吗?”
“段知府不会放过爹他们,徐家也不会放过爹他们,不管什么时候爹他们都是这些权贵博弈的筹码,爹对于他们来说是可利可害的。”
“我们三兄弟唯有在博弈的缝隙里拼命长大,我是鹿鸣学院最有名气的才子,段大人想动手都不敢轻易尝试。”
“老二若是与蒋芸成亲,咱们家又多了几分重量,他们都是文官晓得学子的力量,所以两姓都在暗中观望伺机而动。”
“你二哥打小就是温吞的性子,他喜欢温柔贤淑的姑娘,因为看懂了,他强迫自己喜欢上了蒋芸那样爽利泼辣的姑娘。”
“你呢?在几家人活着与恣意间做选择,我们兄弟三个是没有权力选择恣意的,虽然娘不在乎什么荣华富贵,一心只让我们过田园富贵翁的日子。”
“可是她和爹不晓得,有时候谈笑间几百口子人就能沁黑了菜市口,这样的日子只有躲在山上日落而息日出劳作才有,你愿意过这样隐姓埋名的日子吗?从此以后连自己叫杨善椿都不敢答应一声?”
田块看近在咫尺的大哥,他眼里都是冷冽的坚冰,冰冷的寒气布满了整个书房,那里是一眼看不到头的黑潭。
“妹妹为什么一定要嫁给树藤哥?”田块干哑的问到。
“我们三兄弟想摆脱段徐两家,中第并不能解决问题,穷官也不能帮家里分担任何问题。”
“青麦最早属意的是钱府的明少爷,二夫人也很喜欢她。”
“我属意树藤,她以后嫁过去想怎么过日子,树藤都不敢对她如何,她还能借着嫁妆的名义操控家里的生意,让我们无钱财之忧。”
“我是杨家的长子,杨家的任何事都不许牺牲她的终生幸福,我们过不了恣意张扬的生活,青麦可以代替我们过。”
“你看树藤对她是不是像爹对娘一样?树藤是没权没势,有我们兄弟三个努力了,青麦还需要这些吗?”
“听到了吗?”商秋恨不得把耳朵长在窗子上,奈何一句都听不到,里面说的几乎是耳语。
“你跪着好好反省反省吧!”糖块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
“快走,老大要出来了,”杨二郎拉着商秋转身快步的跑回了锅屋假装做菜。
“继业你说老大是不是又抽老三了?”
杨二郎盛菜的手顿了顿,“说不好是的,他是老大管弟弟的学业是应该的。”
“可是孩子不争气总打也不成呀!”
“谁说俺老三不争气了?我看争气的很,我现在出去谁还敢叫我杨二郎?”
“这不是比住了嘛!”商秋赶紧举手认错,谁也不能在杨继业耳边说他三儿子不好,谁说他跟谁急,除了他大儿子责罚打骂外,谁也不能碰他儿子们一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