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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庄神医!只要您能令贱内痊愈,诊金您定,不害定会如数奉上!”申不害盯着庄周,满眼的希望和祈盼。
庄周望着眼前憔悴不堪,身体微躬,双眼布满血丝的韩相申不害,庄周的心脏被狠狠地揪了一把,顿时柔声答道:“相爷对尊夫人的关爱令周十分钦佩,周定会竭尽全力医治夫人,并使其尽快痊愈。至于诊金,周分文不取。相爷只需答应周一个条件则可!”
“啊?钱不要了!”申家老大吃一惊,对庄周也看不透了。
申不害重新细细地打量着庄周,谨慎地问道:“那要看是什么条件了?只要是正当的要求,而且不害能做到的,那么,不害决不推辞。诊金也照付不误!”
“当然是正当要求!周绝不乘人之危,提出无理的要求。我这个条件,于国于民,于各位都只有百利而无一害!”庄周郑重地答道。
“如此,不害焉有不答应之理?好!不害答应您就是!”申不害望着庄周真诚的脸,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惠狗狗,背药箱,我们随相爷走!”庄周对着惠施一偏头道。
“好嘞——”惠施背起药箱,爽快地答应道。
申不害回头看了惠施一眼,也没说什么,领着庄周他们来到相爷夫人的卧房。
病床上躺着一位骨瘦棱鳞的女人。这个女人的脑袋和心口,还有别的身体部位插着十几根银针,银针深浅不一,好像一轮八卦,又好像一口井,给人一种幽深之感。这位应该就是相爷的夫人了。她头发枯黄、稀疏;脸上消瘦不堪,黄中带黑,先前的美丽容颜已不见,现在仿佛是木刻似的;眼窝深陷,两枚无神的眼珠,蜷缩在眼窝里,已经很久没有窥探到外界的色彩了;胸口一起一伏,不细看都难以发现微弱的起伏,也只有这微弱的起伏才显示着她还活着。
一个10岁左右的男孩跪在床前哭得撕心裂肺。男孩的后面跪着两位女仆陪着小男孩暗自垂泪。
女仆的旁边坐着一位30多岁的男子,望着病床上的相爷夫人暗自发呆,嘴里呢喃着不知什么的话语。男子的后面,站着两个凶神恶煞的保镖,一人一手,一左一右的按着男子的肩膀,低着头不言不语。
旁边还站着一群太医院的老头在那儿交头接耳,小声地讨论着什么。
屋内的人见相爷进来,都噤若寒蝉,紧张地不知如何是好。
庄周走过去拉起小男孩,伸手为他抹去眼泪,柔声说道:“小弟弟,别再哭了,大哥哥给你把娘亲救过来,好不好?”
小申毅抬头看着庄周,眼泪汪汪地问道:“您能医好我小娘?他们刚才说您才是真正的神医,不然我小娘已经不在了……呜呜——大哥哥,申毅求您把我小娘救回来好吗?申毅不想没有小娘……呜呜……”
声音稚嫩,催人肝肠寸断。
庄周伸出衣袖沾去小申毅眼角的泪痕,捧着申毅的小脸,一字一句地对他说道:“申毅乖!大哥哥答应你,一定把你小娘治好,直到她痊愈。你先睡一觉好不好?等你醒来时,你的小娘就能陪你说话了……”说着,庄周伸出手指向小申毅的耳后点去。看似迅疾,用力却是恰到好处。
小申毅瞬间哈欠连连,眼神渐渐迷离,嘴里呢喃一句:“好吧……”头一歪,酣然入睡。
突然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都呆呆地愣在那儿。
申不害快速反应过来,失声问道:“你把小申毅怎么了?”
庄周把怀里的小申毅交到还在发愣的申家老怀里,不紧不慢地答道:“我点了他的睡穴,让小申毅好好睡一觉吧。他还小,如此大的变故,他小小的心灵如何能承受得了?所以,我要在小申毅醒来之前,把他的小娘抢救过来,交给他!”
“啊——把她治好?在这么短的时间?”大家伙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呢?能把她救醒过来就已经不得了了,而且还很快地让她痊愈,这可能吗?众人不信,但都翘首以盼。
坐在地上的李醯也被惊得张大了嘴巴。
后面的两个保镖,也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搭在李醯肩膀上的手。
申家老把小申毅交给两个女仆,并让他们抱小申毅去他的房间里去睡觉。
庄周微微抽动着鼻翼,说道:“房间里药味太重了!”
申家老上前答道:“是您刚才给的丹药的香味。”
“还有别的药味呢。有当归补血丸,归脾丸,人参养荣丸,十全大补丸。还有四君子汤。怎么还有红枣,桂圆,枸杞,鹿茸,黑豆……太多了!太多了!”庄周不断地抽动着鼻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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