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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规的问题问完，小九竟然什么都没回答。
此刻，步规只能说道：“小九，你不要露出这样一副呆萌的表情，你仔细想想，还记不记得什么？”
小九依旧趴在地上，歪着头望着步规。
许久，他轻轻扯了扯步规的裤腿脚：“geigei，geigei……”
步规心中无语，看上去，小九的脑子确实不怎么灵光。
而且，小九的表达能力很有限，好像只能说几个简单的词。
而且，他还不喜欢说。
于是步规想了想，对小九说道：“小九，我问你话，你回答是或者不是，是的话，就在地上画个圆圈，不是的话，就在地上画个叉，好不好？”
这一次，小九明白了，他急忙在地上画了个圆圈。
“你叫东方九？”步规先测试一下，小九是不是真理解了自己的意思。
小九急忙在地上画了个圆圈。
看来，这孩子是懂了。
“你见过妈妈么？”步规问道。
小九歪着头，咧开大嘴，仿佛在笑。
“见过就画圈，没见过就画叉！”步规说道。
然而，小九却只是咧着嘴笑，既没有画圈，也没有画叉。
步规心中嘀咕：“看来，他脑子还是有些不清楚。”
于是步规继续问道：“是妈妈吃掉了你么？”
小九依旧咧着嘴笑，还是无法回答。
步规心中一动：“听说，你小时候藏过你师父的裤腰带？”
小九顿时在地上画了个圈。
“你喜欢吃牛肉？”
一个圈。
“你摸了吴美娜的屁股？”
圈。
“你喜欢吴美娜？”
叉。
步规懂了，这孩子可能只是馋肉吃了。
只是，小九好像完全不知道他怎么死的。
此刻，步规心中感慨。
或许，曾经的小九，跟自己的相貌一模一样。
只是，经历了某种巨变之后，小九才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一刻，步规忽然又很奇怪，那么小九的魂魄是怎么又回到算命先生身边的？
按理说，如果真的有一个吃掉自己儿子的鬼母，那么鬼母吃掉小九的肉身之后，没理由放走小九的魂魄啊。
于是，步规尝试着问道：“小九，是不是你师父把你带到的西风集？”
小九听到这个问题，竟然稍稍一怔。
然后，他的神情中，竟然出现了一些悲伤的情绪。
紧接着，小九的大眼睛开始啪嗒啪嗒落泪，他竟然哭了起来。
同时，小九在地上画了个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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