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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不做这种事。”
阮眠的拒绝利落干脆，毫不犹豫。
姬少云像是已经意料到，没有惊讶，只是轻笑，啧啧两声后道：“你不是要报恩？就这么点事情，你都不替我办？”
阮眠沉默，态度坚决。
姬少云好声劝道：“你不帮我，我就会被他弄死，你舍得眼睁睁看我死？”
这话属实严重了，阮眠觉得。
他道：“你们再怎么说也是表亲……”
“表亲又如何？我们也是同行！我要的东西他每次都要抢，我比他长两岁，他却次次都不将我放在眼里！”
“你去问问我们家族内的人，我跟他，谁更有人情味，谁又是最无情的人？”
“阮眠，你不要有负罪感，你这是在做好事，你针对的，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是一个让上千人失去工作的恶人！”
“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可以去查查近期的新闻，他害了多少钱流离失所，要是我，我绝对不会为了自身的利益置那么多人的生活于水深火热当中！”
他打开电脑，调出一条新闻。
女主持人的声音响彻屋内：“风氏自从交于风破霆这个素有雷霆之手冷面阎王之称的新任当家人手中，前前后后一共裁员一千八百三十二余人，引发多重问题，有人因此被妻子嫌弃继而离婚，有人对生活失去希望，投湖自杀……”
随着声音出来的，是对那些被裁员的人的采访，一个比一个惨。
阮眠盯着那些画面，感觉耳朵嗡嗡叫。
无法将风破霆跟这些人联系在一起。
姬少云关掉电视，声音放软：“只有姬氏崛起，才是百姓之福，你是我的人，为我做事，不应该夹带感情在里面，不要觉得愧疚，明白吗？”
良久的沉默后，阮眠道：“风先生不会告诉我任何机密，我跟他没那么熟。”
听到阮眠的婉拒，姬少云长叹一口气。
“算了，随你的便，下去吧。”
意外的话令阮眠瞠目。
“我……”
“你不用走，从今以后，我不会干涉你的私人生活，但是，你要记住你是谁，工作时间，必须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工作！”
阮眠小鸡啄米般点头：“我一定会！”
“下去。”
阮眠收起自己的东西，很快离开这里。
闻强走进来，面对姬少云的背影，愤然道：“阮眠辜负了您对他的栽培！”
姬少云把玩着手里的戒指，淡淡道：“无妨，这条路走不通，就换一条，始终都要从他下手。”
“您是说，阮眠还有用？”
“既然风破霆这么喜欢跟他在一起玩儿，就让他们痛快地玩儿。”
姬少云勾起邪笑，一抹算计之色从眼底划过。
今晚，风破霆并未回家，在郦景湾的私人别墅里住下。
吃完药，胃里那股子绞痛才被压下去。
风轻夜凉，他靠床头闭目养神，风吹进来，却吹不走覆在脸颊上的薄汗。
汗水顺着他挺直的鼻梁滑下低落在衬衫上，急促的呼吸缓缓恢复正常，发红的脸色也慢慢变回正常的肤色。
助手石淼轻声道：“医生说不能再吃刺激性的东西，至少在恢复之前，都不能吃。”
他有点意外。风破霆一向是个对食物没有要求的人，忌口对他来说轻而易举，怎会在今晚破了戒？
“你可以下班了。”风破霆清透却充满倦意的声音响起。
石淼顿了顿，道：“明天的会要不要推迟？医生说最好休息两天。”
“不需要，一切照常。”
“是。”
脚步声远去，很快，室内便是一片安静，静得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许久后，风破霆睁开眼，将手机开机。
微信的图标上挂着红色的数字提示，提醒他处理未读消息。
跳跃至第一栏的联系人是“爸”。
他与父亲的关系一向淡薄，两人都是不擅长表达感情的人，见面不说几句话，更别提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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