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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银子可不是白花的。
“回头攻下凤城,这粮食不就有了吗?”钊阳宗思索着,“凤城有粮仓,我们不在城中多做停留,带着粮食就走,到了灵州和程兴一切好谈。他不会那么不近人情,况且进度里发生的事情……他们有探子,早就知道了。”
“不行,”萧兰佐微微叹气,“凤城有直稚遄城和庆都的兵道,回头就是给庆都调遣剩余八大营的时间,路上消磨,城也未必就能迅速攻下。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来耗得起。”
钊阳宗两次提议都被萧兰佐否决,他面上挂不住,搓着手没再吭声。
他哥哥钊阳祖是个好汉,也是做将领的,可是钊阳宗没人教,他这会儿既窘迫又尴尬,心里却很服气。
他不是蛮不讲理的人,起码肯承认自己是个粗人。
做事确实考虑不周的。
霍长泽像是能够洞察钊阳宗的心思,抬手拍了把钊阳宗的背部,漫不经心地说:“回击凤城是时间受限,但也是个办法。你从前只在庆都里边跟八大营打过一场巷战,现在出来了,不懂的就多问问,以后要你带兵拿主意的地方多,你也不会次次都有沈大人提点。大阳,学海无涯么,肯栽跟头玩一玩,就是前途无量。”
不是所有人都是唐安南,一本兵书不过看了一眼就把人耍的团团转。
他们过于依赖安南了。
以往只要唐安南在这里他们就莫名的放心下来,可现如今没有了这个人之后,他们才发觉好多事情都是要靠自己。
突然,濮墨发现自己被无视了。
于是就哇哇大哭起来,萧兰佐像是看准了机会一样。
“给我吧,我来哄。”
霍长泽只能小心翼翼地交给他,萧兰佐就像抱着瓷娃娃一样保住濮墨。
然后就到旁边去慢慢哄了。
地上的泥土被画乱了,萧兰佐抱着孩子出去晒日头,说:“杨林是庆都子弟,平素只有在猎场上跑马的份,所以他一时片刻追不上我们的脚程。他想拿下我们然后借机回去邀功呢。只可惜踢到了铁板。”
“在这打一次伏击,就能劫掉杨林的粮食,”霍长泽环顾四周,“甚至不需要两万人。”
“他怕你,”萧兰佐一边拍着背一边哄着他睡,说,“一路上追得畏畏缩缩,想要让他中埋伏,得先有个诱饵才行。”
小孩子喜动不喜静,就喜欢这些人抱着慢慢哄,这长大了以后可怎么得了,是个闹腾的性子,也不知随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