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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煜看着两个人的背影，那女子悄悄回头，看见裴煜的目光又瞬间转了回去。
阮烟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人，回过神却发现裴煜正盯着她。
“这样看着我干什么？”街上吵闹，阮烟说话时，裴煜自觉地弯腰侧耳。
等她说完，裴煜不答反问，“你恋恋不舍的看着裴如风，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我哪里是在看她，而是看那个女人，她就是你说的裴如风的那个外室吗？”阮烟虽是问句，但语气很笃定。
若正是门客之妻，他怎会那么自然的上手去扶。
而那女子手里的孩子在看到裴如风的时候也停止了哭泣。
若说是巧合，那也太巧了。
“那女子有点奇怪。”裴煜认可阮烟的说法，也将自己的观察说了出来，“她认识我，并且很怕我。”
阮烟看了他一眼，“有谁不怕你吗？”
裴煜看着她，眸色沉沉，“你。”
阮烟瞪了他一眼。
“是有些奇怪，但是说不上来。”阮烟开口。
裴煜嗯了一声，有一件事他还没说，那女人怀里的孩子，他有些眼熟。
裴煜心里转了好几个念头，并且早在刚刚那几人离开时就打了手势，让暗藏的锦衣卫跟了上去。
此时，他不想在这种时候讨论那两个人。
河边聚集了很多人，河里也飘着很多祈福的小船。
河岸上还有人在放天灯。
天灯极为简单，只是各种颜色的纸糊在一起。
而买来之后可以在上面写下自己的愿望或者祈福的话语。
裴煜让小允子买了一个来。
拿起店家的笔，开始写字。
阮烟好奇的凑了过去，“你要写什么？”
裴煜尽管没有说话，却侧身让她看自己写的字。
‘谷则异室，死则同穴。’
裴煜也不在意阮烟看到的反应。
写完之后，拉着阮烟一起亲手放飞。
阮烟的身体虽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好了许多，可也没有一下子走过那么长时间。
在放过天灯，要回去的时候就坚持不住了。
裴煜心疼极了。
暗恼自己忘记问那御医，阮烟的身体如何，。
只是那次提了一下，让人去问诊。
于是回程的路上，裴煜弯下身，让阮烟上来。
小允子见状想要阻拦，却又不敢。
而那两个跟着的锦衣卫在这一路中早将自己当作不存在一样。
除了注意周边的情况，保护着两人，其他时候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唯恐裴煜发现他们看到这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阮烟却没有其他考量，乖乖的趴了上去，她早就累了，这具身子真真的娇生惯养受不得一点苦。
这个时候，街上的人也变少了，比来时安静了很多。
温柔的月光洒在两个人的身上，像一幅画卷。
许是气氛太好，阮烟也变得柔软起来。
趴在裴煜的肩头开口，“裴煜。”
“嗯？”
“你身上有胎记吗？”阮烟的语气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发现的眷恋。
“没有。”裴煜不知她的用意，如实的回答。
一路上，阮烟没有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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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煜写在天灯上那句话，出自《诗经王风大车》。大意为：我对着上天发誓，这辈子活着的时候，如果不能结为夫妻同居一室，那么死后我也要与你埋葬在同一个墓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