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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布衣一觉睡到了午时,这才能起身来,下楼又买了十斤猪肉,看着秋黄吃完还意犹未尽,忍着肉疼又买了五斤,这才彻底喂饱了。
“老伙计,你这么能吃以后我怎么养的起你啊。”薛布衣摸着马鬃,叹了口气。
薛布衣一个不注意,刚吃完生肉的秋黄脑袋曾过来,在他胸口蹭了蹭,抹了他一身的血渍油污,让他欲哭无泪。
到了饭点吃饭,薛布衣点了一碗阳春面坐在客栈内吃,突然就听到客栈外传来一声大喝:“忒!有人掠兵,快拦住他!”
这一声大喝后,只见店内那星星两两的几个食客突然就一拥出了客栈,店里的小二提起门后面的抵门木就冲了出去,还不忘大喝一声:“哪来的毛贼,留下兵器!”
薛布衣当场便呆住了,一口面捞在半空中不知道该吃还是该放。
“轰!”只听一声巨响,原本跑着出去的店小二便倒飞着回来了,回来的速度比去时快了数倍,砸在店内的柜台处,砸穿了柜台,便没了动静。
巨大的木板飞过来直接倒了薛布衣面前的桌子,带着那碗未吃完阳春面掉在地上摔了个稀碎。
薛布衣一个偏头侧身便躲过了袭来的木板,看着那碗阳春面愣了良久才反应过来,立马丢下筷子去废墟里找那个生死不知的店小二,临去时还不忘把筷子上的面吸溜完。
在废墟里毫不费力的扒拉出叫唤的店小二,将店小二扶到一旁靠着柱子坐下,门外的喧闹声越来越大。
“哎呦!俺嘞腰椎,俺嘞骨头都撒了!”店小二叫唤着,呻吟着,“怎嘞今儿还碰见个硬角色!”
薛布衣问:“小二,你这外面咋回事,怎么这么热闹?”
“有人掠兵呗!”店小二面色痛苦。
薛布衣哦了一声,又问:“听你这口气,经常发生这种事?”
“也不是经常,一年也就来个十次八次的吧,越城毕竟是个小地方,没有几件好兵器能入的江湖人的眼。”店小二挣扎着起来,扫视四周,然后看到墙角的拖把,眼中一亮,一瘸一拐的就再次往外冲去,却被薛布衣拉住。
“哎,你怎地还要出去?不说那掠兵与你有何干系,如今你都受伤了还要去凑热闹?”薛布衣劝道:“罢手吧。”
谁知那店小二竟是甩开了薛布衣拉他的手,桀骜的道:“你这外乡人懂什么,那掠兵不成还好,成了那丢的可是我越城的脸!”
说罢就提着拖把冲出去了。
薛布衣好奇,凑到门前就去看那掠兵的大场面。
只见那街上,无数男女老少夹枪带棒的就往一头墙角冲去,满街都是刀枪剑戟,街道被围堵的水泄不通,只能见得人潮人海与闪烁的寒芒。
再一看对面,一个手持一斧一刀魁梧大汉在人群之中横冲直撞,斩人用刀背,砸人用斧背,所经之处一丈之内没人能站着近他的身,硬生生的在满街人潮中杀开了一条道,艰难的朝着城门的方向挪移。
薛布衣眼尖,一眼便看见正好处在大汉前进方向得店小二。
只见那店小二一声“小贼!放下兵器!”,然后就提着拖把砸向魁梧大汉。
掠兵得大汉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岂会被一个武功都未学过的店小二偷袭得手
只见大汉大喝一声,一手大斧子横扫,拍飞了店小二,一手大刀斜劈,逼开了偷袭来的众多兵器,一个虎扑砸开人群,跳上屋顶逃窜。
正在这时,一杆梅花枪攒射而去,射出的一头却是枪尾,这样即便是刺中了人也杀不得人,力道把握妙到毫巅。
“叮!”枪尾一刺,终是被大汉刀枪挡下,却也被大力击退三丈,掀起无数瓦片,长枪扎在了屋顶。
一个穿着普通面容普通个子不高,怎么看怎么普通的普通中年人顺着架好的梯子爬向屋顶,拾起了那杆新换了梅花枪杆的梅花枪,对着掠兵的魁梧大汉一笑。
魁梧大汉看了眼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中年人,问道:“若是你那长枪用枪尖射来,兴许还能伤到我,怎地不用,看不起我?”
“阁下既无杀人的意思,我越城的守门人自然以礼待之!”中年人拔出长枪,在手中颠了颠,弹了弹枪尖,道:“昨日被那女娃坏了枪杆,今日才新换的枪杆,便要在你这里试试锋芒了,可要小心些!”
“哪来的废话!”魁梧大汉直接提刀持斧,龙行虎步朝中年人走去。
还未近身,梅花枪便如长蛇一般弹起,直至魁梧汉子头颅!
魁梧汉子提刀格挡,却不想那一枪只是徐晃,枪尖一摆拍在了刀背上,长刀刀身瞬间泛起涟漪层层,震得他手臂发麻。
借着对方出招,魁梧汉子顾不得发麻的手臂,提起气血斧背划过流光斩向中年人。
中年人一枪横档,恐怖的巨力瞬间将梅花枪砸出一个极大的弧度。
还不待他有反应,魁梧汉子一刀袭来,中年人竭力抵挡一斧子的力道,暂时腾不出手,索性抬起一脚踹在了大刀刀背,借着那股力量收枪向后一翻,瞬间退去十来丈,落在房顶余力不消,用枪尖杵地才算卸去了力道。
一个回合交手,大汉势不可挡击退中年人十来丈,两人都大概的试探出了对方的底子。
使得一手梅花枪的中年人不再犹豫,看着虎步而来的魁梧汉子,喊了一声“小心了!”,便一枪掀起十余瓦片砸向魁梧汉子,趁着那汉子视线被遮掩向前急奔,梅花枪当棍耍,当空劈下。
“雕虫小技!”魁梧汉子怒喝一声,任由那些瓦片砸在身上,一斧子自下而上斩去,挡下了一棍,然后一道破空而至,带起呼啸风声。
中年人那里想到魁梧汉子如此作风,当即收枪回防,却被一刀劈中枪杆,连人带枪砸出了老远,落下屋顶。
两个回合,中年人那杆梅花枪完败!
魁梧汉子看了眼街道,只见见到人山人海,倒是有人接住了中年人,这才道:“你那杆梅花枪耍得不错,就是气血单薄,力气太小了些,再练个十年,勉强便能与我一战了。”
中年人站定以后拱了拱手,呲牙咧嘴的忍着疼痛,道:“兄台可莫要掉以轻心,前方还有两关,祝兄台掠兵成功!”
苦无汉字不搭理他,跨过一座座屋顶消失,街道上的人狂奔着追去。
等那人走远,耍梅花枪的中年人这才甩动双手手腕,骂道:“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变态,一把子力气大到吓人,这一刀下去,便是刀背砍的,估计也得换新杆了!”
薛布衣刚看了那场战斗,虽只有两个回合便分出胜负,却也不敢说那使梅花枪的中年人弱,只得说是那魁梧汉子太强了。
吊起了胃口,薛布衣对接下来的掠兵就更感兴趣了,随着那些人就去凑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