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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黄粱只当是听了一场故事,不算白来,摸出点碎银子投去台上,算是打赏。
说书老先生起身感谢打赏,一个稚子则在台上捡那些观众的打赏,看起来不亦乐乎。
“孟先生,酒来了!”
孟黄粱提着酒走了,说书的说完书,观众自然也没坐在那里干聊的雅兴,很快便散的干干净净。
“十三,十三,快点,你怎么这么慢啊!”
“师姐你慢点,我脚崴了!”
一男一女走出了酒馆,女的长得倾国,一出来便惹得周围目光全部聚焦在了一起,男的看起来便只有十二三岁,一瘸一拐的。
短发师姐哈哈大笑蹦蹦跳跳的远去,身后师弟一瘸一拐地追,身后还背着一柄剑。
那剑三尺,通体青黑,似乎是淬火不太好的原因,剑身歪歪扭扭,表面坑坑洼洼,剑柄也是极其敷衍的用槐木制成镶嵌的,并不牢靠,似乎稍一用力劈砍,剑身与剑柄就会分崩离析。
“哈哈,你捡来的这剑可真丑!”短发师姐扭头看过去,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哎呀,丑是丑了点,不过这剑有灵,当日捡到它的时候,我真的听见哭声了!”十三很认真的道。
“是是是,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了,不过你快点,今日便要回去了,在这里好好玩了七天,总算是过足了瘾。”
“对了,你既然要带着这把丑剑,不如给它取个名字如何?”师姐笑道。
十三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想要想一个很威风的名字,却被短发师姐给抢了先。
“嗯,你看他这么丑,一定是因为太丑了所以才被丢掉的,不如就叫它阿(e)丑剑吧!”师姐哈哈大笑。
十三据理力争,反抗却无效,两人一前一后追逐,却未发现那黑剑似有似无的颤抖了一下。
此剑,可不就叫阿丑么?
孟黄粱回了藏人巷,还是上午,等薛布衣醒来已是酉时。
“呦,醒了啊,我还以为你真成了个植物人了。”进来的孟黄粱看见坐在床上发呆的薛布衣,有些松了口气。
这家伙一躺就是七八天,怎么不让人担心,若非之前请大夫看过,自己这两天也是加紧修习了地煞神通中以前看不上眼的“禳灾”神通,确信了薛布衣无病无灾,可能换做其他人,都已经在安排下葬了。
薛布衣敲了敲脑袋,道:“我头有些疼,感觉好像睡了好久啊。”
孟黄粱翻了个白眼,道:“那里是好像,你睡了这是第八天了,怎的个不算好久?”
薛布衣这才记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自己竟是杀了人,还灌了一大摊子酒,怎的没有醉死。
薛布衣杀了人,却不后悔,只是有些担惊受怕的问:“可有官兵来过?”
孟黄粱点头,这让薛布衣心里咯噔一下。
孟黄粱哈哈大笑:“莫要担心,他们只是进来查看一下有没有江湖匪寇刺客之流,你我二人一个教书先生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怎的也不像那等人吧。”
听孟黄粱口中那句“地地道道的农民”,知道他是揶揄自己,薛布衣还是听的心里发虚。
“好了好了,便就这样吧,你家里的事我也了解的差不多了,相信这几日也足够那些大北府尹的人查到些许蛛丝马迹了,若是长罪司那位神探出手,恐怕时间还要快些,很快官兵就要再来了。时不我待,今日晚,咱们便出城去。”孟黄粱道。
薛布衣听了个大概,只听明白了那句“官兵就要再来了”。
但他依旧有些疑惑,问道:“你怎地知道我家里的事的?”
孟黄粱嘴角翘起,开始瞎编乱造。
“那日你喝醉了酒,非要把你的遭遇说与我听,我不听,你便抱着我的腿大喊委屈,我无法只得听下去。谁知你一说就是一整晚,说完之后大哭一场,一睡便是七八日。你的遭遇那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我也很为你难过啊,所以也便熄了把你交给官府的念头,日后你我便只能做一对亡命鸳鸯浪迹天涯了。”
薛布衣初听时只感到羞耻,恨不得拿起鞋子足衣塞住他的嘴,听到后面不禁是有些感动。
他想了想,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不关你的事,我去自首。”
“官府可不吃你这套,抓住了你,一个包庇刺客的大帽子扣在我头上怎么也不会歪,到时候便是刑场上问斩之事。”孟黄粱道。
薛布衣立马就蔫巴了。
“哈哈,你便不要想那么多了,我已经变卖了家财,除了这房子之外没甚可留恋的了。”孟黄粱道:“你可是我八拜之交结义兄弟,我不陪你浪迹天涯,谁陪你去?”
薛布衣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