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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年不节的，行这么大礼我又不能给你压岁钱。”
陆无雪轻笑了一声，那双桃花眼衬着红唇微勾有种似笑非笑的意思，笑声在跪着的黄毛感知里也透着不怀好意的讥讽。
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黄毛坚定了这个认知，紧接着又想起方才挨揍的凄凄惨惨，心说这不是废话，正常美女能下得去这个狠手吗？
一边笑容甜美，一边打的他吐血，那画面黄毛只能想起一个词。“变态！”
他打了一个寒颤，战战兢兢和受气包小媳妇一样缩手缩脚，捂着肚子点头哈腰，丝毫看不出平时六亲不认的王八步。
“是，不敢劳驾您的压岁钱。”
陆无雪抬了抬眉眼，没在意黄毛前后的心路历程，理所当然道。“带路吧，一千。”
在这观察这么一会不是白观察，很容易就能看出黄毛是这条街上的地头蛇，偶尔有不干正事的混混路过，对黄毛的态度也算恭敬。
这个年代还没货币膨胀，黄毛闻言心下就是一阵火热，他揉了揉肚子心想，早说啊，早说他何必多挨这么一顿打？
一千块钱，饶是这条街上明面的大哥，黄毛也很难视若无物。
黄毛在前面带路，心里忍不住盘算后面这位姑奶奶的来路，这是道上哪位神仙？
玺三姑？应该不是她，她在外八门出名也撑不起这身气质，明显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
霍家倒是有可能，可霍家在盛京，在传闻中又和杭州地头蛇吴家上一代有过节，从来不往他们杭州活动。
至于新月饭店当家人，黄毛念头刚生出便赶紧掐灭，新月饭店早些年是盗墓世家，这些年逐渐转为商人，靠钱铺平上面的关系，如今在新月饭店里已经营成一个独立小王国。
到了新月饭店便要守饭店的规矩，那样尊贵的人物，怎么会不带一个手下出现在这？
黄毛规规矩矩的带路，取款机恰好在这条街的街尾，街最好的地段有一家古董铺，引起陆无雪注意的是牌子上有一个灵蛇的标志。
古董铺看样子还没开多久，相比周围的店铺显得正规许多，装潢也是古香古色，挂的是一个散发木香的木质牌子，上书《苗家当铺》。
苗可以是姓苗，然而结合陆无雪的记忆来看九成能确定，这里是神教的一处据点。
越古老的势力在外的据点越多，以往女娲神教守着旧教条食古不化，据点都布置在暗地里不引人注目，长老们的行动力倒是快，陆无雪估计半年前已经遍地开花。
果然一问黄毛，黄毛说这个公司的标志十分常见，大多数都是做古董生意，也有子公司是开发苗疆旅游业。
听说这公司是从苗疆那边开过来的。
黄毛还感叹，大人物就是大人物，这资产称得上是富可敌国，可谓是过江龙。
他感叹中不忘试探陆无雪的反应，怀疑身后的姑奶奶和灵蛇公司有关系，可惜得到的是面色不动噙笑的回应，没露出一丝情绪。
陆无雪对黄毛的试探其实不在意，不过她走进自助取款机的房间前还是警告了一句。“你知道吗？想知道太多唯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人。”
黄毛缩了缩脖子，等在外面的时候止不住胡思乱想，说不定灵蛇公司有什么阴谋，说不定他们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能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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