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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吏冷笑了一声，语气不屑。“你们天人那一套太假，人间怎么可能永远祥和，人人挂着微笑。”
娅不解。“这不好吗？那样的世界永远没有纷争。”
赵吏继续犀利吐槽。“那叫恐怖故事，连恐怖故事都没有那么恐怖，没看到他都吓醒了。”
赵吏抬手一指，那头的夏冬青不知所措本能想逃避，他总觉得踏出这一步，会有他不愿意接受的事发生。
“你醒了？”
娅看向夏冬青的神色和善，那是夏冬青从未在王小亚脸上见过的神色，陌生的可怕。
“王小亚？”
娅点了点头不置可否。“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她说完这句转头又和赵吏说了一句。“时间到了。”
分明她坐的地方是吧台，这家便利店里没有夏冬青陌生的东西，可这一刻他却觉得全世界都无比陌生。
什么时间到了？他根本听不懂。
赵吏的神情高深莫测，他看向夏冬青的眼神从未这么高高在上，应了一声。“确实，时间到了。”
赵吏来保护夏冬青是因为人间不太平，娅来看守夏冬青也是怕蚩尤受刺激，如今人间界经过陆无雪那么一闹，几年内都是无比安静。
昆仑又有新指示，赵吏也顺势卸掉冥王指派的任务，他得歇几年。
天天这么刺激容易因公殉职。
“赵吏小亚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时间到了？”
娅仍看着他兀自摇头，感叹道。“你其实不该醒来的。”
“现实有什么好？”
“梦里的一切不好吗？有我，有他？”
赵吏看不上她那副样，冷笑着怼了一句。“现实再不好也没有梦里恐怖。”
“你们天人总是假慈悲，真当人人都是你们呢？”
夏冬青倒了一杯冰水灌下去，那种恐慌感愈发强烈，他不禁大喊。“赵吏你大爷的，你到底在搞什么？”
赵吏摇了摇头，娅握着瓶口还在看，她把位置让给夏冬青道。“你来看。”
夏冬青小心翼翼的往底部望，那里赫然是梦里熟悉的一切，除了没有一个夏总，没有一个夏冬青之外。
他惊恐的看向娅，娅微笑着回视。“如果生活在那里，你就会拥有一切，永远顺遂。”
“可那只是一场梦！”夏冬青据理力争，紧接着他后退两步问。“你不是王小亚，你是谁？”
王小亚不会这么高贵淡漠，也不会这么祥和的微笑，试图操控他的生活。
“我叫娅，你也可以叫我王小亚，那是我的一个分身。”
“当然，你们人类通常会叫我战神，或者说九天玄女。”
娅收起那只瓶子，神色遗憾，语气是一成不变的淡淡。“可惜了，本来想给你一场好梦。”
“还是我不够熟练。”
赵吏撇了撇嘴心说，只要你是天人的一天那构建的幻境永远是恐怖片，天人真是一种离谱的生物。
“我们要走了。”
娅挥了挥袖，他们来到无垠的夜空，赵吏也淡淡的告别。“我也要走了。”
夏冬青不能理解，他已经习惯了这两份意料之外的感情，爱情和友情，他望着娅和赵吏焦急的询问。“赵吏，小亚，你们要去哪？”
“来不及了。”娅看了看夜色皱了皱眉，她与赵吏对视一眼接着道。“当月亮变成血色那一天。”
“我们还会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