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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道姑打扮的少女出现在司马家门外,随行的还有一众衙役。
“府中一应人员,全部押入巡抚衙门。”
话音刚落,一众衙役鱼贯而入。
“差爷,我家老爷乃谷道府六品百户,怎可随意来府内抓人!”
“我司马家所犯何罪?”
司马家仆役吵闹抵抗的声音吵醒了还在美梦的司马安,侧耳倾听后,也顾不得收拾,穿着内衬便赶忙朝院内跑去。
“凭什么抓人,你们管事的呢?”司马安不忿道。
“你司马家妖气冲天,定与妖兽脱不了干系,随我入府受审吧!”
司马安眼见面前答话的竟是一道姑打扮的少女,不禁一愣,又仔细瞧了瞧。啧,司马家一众女眷就算放在网红横行的现代也算不可多得的大美女了,但和眼前少女一比,也逊色太多了。
韶颜稚齿仙姿佚貌,青玉发簪、月白色道袍随风猎猎,真宛若仙子下凡。司马安想,如果真有嫦娥的话,大概也就这模样吧,不禁一时看呆了。
随着衙役被赶出来的司马家一众人,见到道姑少女的模样,也惊为天人。
见众人反应,少女的眼神依旧冰冷。“带回去,宅子封起来。”
苏氏与司马雯哪见过这等场景,登时吓到哭出声来。倒是川儿搀扶着颤抖的苏氏,眼神坚定轻声安慰着。
司马惑大感不妙,正所谓入堂受审,竖着进去横着出来。自己久经操练,身体早已练的强壮健硕,即使挨一顿板子也没什么可怕。但妻儿如何受得了。急躁间又乱了方寸。
衙差哪管得那多,无视司马家求饶含冤,铁着脸押着一众人向巡抚衙门走去。
随着众人走远,司马宅终于安静了下来。那只黑猫不知从哪个角落跳了出来,前爪擦擦鼻子,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滴溜转着。轻声呢喃道“来的可真快呢”
谷道府,巡抚衙门。
司马安及一众家人被押至衙门大堂,司马安望得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的牌匾下,一位中年精干的男子身着官服端坐案前,之前的少女落座在身旁。堂内两侧的衙役手持杀威棒有气无力的站着。
这配置和华夏升堂差不多呀!升堂?!环顾左右,要审的是我们啊!先前说和妖兽私通?我尼玛现代来的,难道也算妖?
见堂下受审一应人员皆已带到,巡抚大人惊堂木一拍,厉声问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我擦,你不知道我们是谁就抓人?”司马安见巡抚大人居然连背调都没做,就开始抓人,火气噌的就冒上来。
本就是办案习惯性的开场用语,巡抚大人却没想到这厮居然还敢回怼,顿时火冒三丈,身体前倾怒道“顶撞上官,三十杖看你还敢顶嘴?”
一旁衙役领命,作势便架起司马安欲拖出去。夫人苏氏见状大惊,从一开始啼哭就没停过,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大喊不要。以司马安的身体,别说三十大板,就连三大板能不能挨下来都难说。
司马惑爱子心切,迈步上前,单膝跪地抱手道“大人息怒,我这儿子大病初愈后得了癔症,便时常胡言乱语。顶撞之责,下官难辞其咎,愿大人开恩,由下官代罚。”
“呵,胡言乱语?文会当日贵公子大放异彩,可不见得有癔症。”巡抚大人冷哼道。
“大人罚我认,但大人如果说什么我们家私通妖兽,残害百姓打死我我都不认!”司马安知道,事情的症结还是在妖兽上。“若大人说是我家做得,便拿出证据来、人证物证,不然我就告诉翰林院承旨曾学士,大人屈打成招!”
司马惑回头怒瞪,这傻小子,平日疯疯癫癫也就算了,在巡抚面前也不知收敛,这还威胁上巡抚了。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卫所的督军大人了,但愿他能早点收到消息。
“呵。你要证据?”巡抚大人不怒反笑了,冲身旁的少女恭敬地说道“真人,有劳了。”
少女原本就一直在注视着司马安,被巡抚打断,轻轻点头也不多做回复,朝司马安走去。
越走近,少女心中的疑惑越多。明明家宅内妖气冲天,此人又魂魄不稳,但在此刻却没有丝毫妖气。
见少女上前,不明就理的巡抚解释道“别说本官为难你们,此真人乃大清道掌教念慈道长的关门弟子林钰真人,受圣人命前来调查妖兽一事。”
“不对,没有妖丹。”林钰道。
“你说,你是否时常头痛欲裂,早晨午后并且精神不振?”
“对对对,偶尔还会腰酸腿疼。”被架着的司马安回答。“补肾的药可没少吃,但是还是没效果”
听闻司马安竟开始吃补肾的药,一众司马家的人面色古怪。司马惑更是觉得,此劫如果渡过,一定要把这沉迷女色的崽子打死。
“补药当然没用,我自京城而来谷道府几日,查探到你府上妖气浓郁。想来是那妖兽作祟,侵蚀了你的元神魂魄。”林钰听他不声直翻白眼。
“奇怪的是,宅内妖气如此浓烈,妖丹却不在这一众人身上?”
“即使如此,也摆脱不了私通的嫌疑吧真人!”巡抚面露不悦道。
“因为妖兽定会在选中之人体内留下妖丹用与联系,而常人若留妖丹,妖气必然外泄。此人魂魄受损,更像是夺舍失败,而不是留有妖丹。若真与妖兽私通,不论此人亦或是妖兽,也断然不会留下这么大的破绽。”
司马家众人大惊!没想到司马安竟经历如此凶险。
我他娘不是穿越么?不过,穿越也算夺舍了吧!但原主司马安又去了哪?难道回现代去了?!司马安不安的想到。
“既魂魄残缺,在那妖气冲天的府宅内,不出两日必定一命呜呼,所以不会是他。”
!!!
这家看来不能回去了,不明不白死了就太可惜了!司马安暗自后怕。
“既然如此,那是能证明我家清白了吧!”司马安急迫道。
“自然,方才也是我看走眼了。”
衙差听罢,也放下了被架起来半天的司马安。司马安正准备继续提问,只听堂外一声威武喝声传来“定国公世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