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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老师，有事吗？”娜娜问。
“娜娜，省电视台一位副台长是我朋友，多年前就认识。你这次主持省农运会文艺汇演，表现非常出色，正好省台有个节目缺人，你有没有兴趣去省台？不过，省台并不是你想去就能去，还需要面试。当然，同等条件下，会优先考虑你的。”
娜娜婉言拒绝了：“郭老师，我能力有限，去省台压力太大，还有，我妈妈身体不好，不想离开云川。”
“娜娜，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一个主持人，怎么会不想着在更高的平台展现自己？我已经和他说过了，你参加面试，如果你不去，他会说我在耍他。”
“郭老师，我还是不去了吧。我不想去省台。”
“娜娜，这个副台长是省台二把手，台长就要退休，他要接任二把手。而且，他哥哥在京城工作，以前你大伯是他哥哥下级，现在虽说你大伯升了一级，但仍然还是他哥哥的下级，而且业务上接受他哥哥指导。这次你大伯能够升级，与他哥哥的大力推荐是分不开的。”
娜娜明白了，怪不得郭武略这次能升级，与省台那位副台长哥哥的推荐和帮助分不开。
一个人在职场，能力再强、口碑再好、业绩再突出，没有人在关键时刻推荐你、帮你说话，也是很难提升的。
郭文韬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娜娜，就这么定了。明天上午，你跟我车去省城。”
挂断电话。
郭徳麟神色忧郁，说：“娜娜，你说二伯让你去省台面见副台长，是不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娜娜故意问：“不可告人的目的？不会吧？”
“娜娜，这个副台长我曾经见过一面，叫文江勇，他哥哥是个很厉害的角色，比现在的大伯还高一级。我大伯能够升级，文江勇大哥起了很重要的作用。当然，这与文江勇的牵线搭桥分不开的。我怀疑，你爸爸有意让你接近文江勇、取悦文江勇。以你的容貌、气质和才情，文江勇一定不会失望。”
“徳麟，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是他女儿啊，他会忍心将我往火坑里推？”
“娜娜，在你看来，这是将你推向火坑，但你爸可能不这么认为。你现在已经离婚，无羁无绊，就算成为文江勇的情人，又不少什么，还能助你成为省台的台柱子，助你爸及你大伯步步升级，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
“徳麟，你怎么就会知道你二伯会这么做？”娜娜故作惊讶道。
“娜娜，让我说真话吗？”
“徳麟，我当然希望你说真话。”
“娜娜，那我就直言不讳了。你虽然是他的女儿，但你有我了解他？我认识他已经二十多年了。按照我对他的了解，十有八九是要你攻下文江勇。”
“徳麟，如果真是这样，你说我是拒绝，还是勉强同意？”
“当然拒绝！我不相信你会为了名利走到这一步，当然，追逐名利并没有错，但如果出卖自己的肉体和灵魂，那就不对了。”
“可是，我爸爸让我这么做，我能拒绝吗？”
“为什么不能拒绝？你直接和他说：你可以让其他主持人取悦文江勇，但不要让我做这事。”
“是啊，我就很好奇，市台有不少长得漂亮，又有知名度的主持人，比如四大当家花旦，你二伯为什么不让她们去取悦文江勇？”
“娜娜，这你就不懂了。我相信二伯之所以让你这么做，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认为，主要原因有三：第一，所谓的四大当家花旦都烂透了，你看吴可可、赵一佳，是很多人的情人。第二，你是你爸的女儿，是郭家人，更容易掌控你。当情人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要掌握文江勇私生活放荡不羁的证据，关键时刻能派上大用场。第三，你有吸引文江勇的资本。像文江勇这种人，什么漂亮的女人没见过？但你不一样，美貌、气质、才华都是一流，能入了文江勇的法眼，但又不像吴可可那么不堪。”
“原来如此，徳麟，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我怕我无法拒绝你二伯。”
“无法拒绝也得拒绝！娜娜，郭家真是一个大染缸，进入大染缸，不想染黑也得染黑了。”
“徳麟，你是不是后悔来到郭家？”
“现在后悔又能怎样？我能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吗？当年，我要不是被人贩子偷走，我也许会走上一条与现在完全不同的道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而且，我已经被染黑了。娜娜，我不希望你被染黑。没有男人喜欢一个私生活丰富的女人。”
“是啊，我也不想被染黑。我现在对名利已经厌倦，刚才你也知道，我一开始是拒绝的，但你二伯不容置疑的口吻让我无法拒绝。”
“但愿我是杞人忧天吧。也许，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许，你爸爸并没有什么不良目的，只是单纯的希望你在事业上取得更大的进步。”
“但愿如此吧。”
“娜娜，我希望你是一个有分辨力的女人，而不是像吴可可那样的蠢女人。”
“你说吴可可蠢？”
“她不蠢，就没人蠢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
“她成为大伯的情人也就算了，毕竟，一个无权无势又想出人头地的女人，总要做出一些牺牲，她有的只有身体。但是，大伯让她陪别的男人，她从不拒绝。”
“你怎么知道她从不拒绝？”
“我当然知道。大伯每次来云川，必住一号别墅，很多时候，都是我负责他在别墅的饮食起居，当然也接触他的私事。吴可可乖巧听话到木偶人的地步。”
“吴可可是不是害怕什么？”
“吴可可有个哥哥，在云川一所重点中学当副校长。没有大伯打招呼，她哥哥不可能年纪轻轻就干上副校长的。我想，吴可可忌惮于大伯，她哥哥是一个重要因素。另外，有个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你可以了解一下。”
“徳麟，我觉得我们都要和郭家保持一定距离，有些事情想想都让人害怕。徳麟，你还知道郭家哪些不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