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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可可坦然道:“她是电视台的新闻记者,的确算得上是美女。她男朋友在江州一家民营企业负责技术研发。她想调到江州,又没有门路,家里没有背景。辞职吧,又不愿放弃体制内的工作。她估计听说了我和郭武略的关系,希望我能帮她联系上郭武略。看在同事的份上,我就答应了。”
“她晚上去郭武略那里,是送礼吗?”
“郭武略差钱吗?不差钱!他同时也是一个商人,在他三弟郭金山的公司拥有股份,只不过,不是以他的名义作为股东。他利用自己的影响力为郭金山的公司拉来订单、承接工程,甚至,他暗地里还联合其他人,通过巧取豪夺方式,占有其他公司的财产。我听说,在几年前,金满堂集团旗下有多家公司被整得破产倒闭,最后被郭金山的公司低价收购。这些公司被收购后,不久就起死回生,现在都是郭金山的产业,其实,也就是他的产业。”
“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郭家做得很隐秘,你岳母不一定完全知情。再说了,这是好几年前的事,那时候,你也许还不认识娜娜。娜娜没有告诉你这些?”
“没有。不过,说实话,我以前也不怎么关注金满堂集团。你为什么知道这些?”
“因为我是郭武略的情人啊!那时候,郭武略还很在乎我,很宠我,打电话什么的都不回避我,不像现在,我纯粹沦为他利用的工具。”
“那你为什么不离开郭武略?”
“离开?”吴可可冷笑道,“有那么容易吗?惹怒了郭武略,他会让我瞬间变得一无所有!他可以将我调入市电视台,也可以将我赶出市电视台。他二弟郭文韬就是市电视台台长,找个理由赶我走并不难。就算不赶我走,郭文韬让我坐冷板凳,巨大的反差,谁能受得了?到时候,只能灰溜溜辞职走人。这都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我哥,他年纪轻轻就是市里一所重点中学的副校长。我要是得罪郭武略,他的副校长位子也保不住了。我出生于平民家庭,父母亲都是工人,父亲因病去世后,家里一度很艰难,家人在亲朋好友面前都抬不起头,我成了郭武略的情人后,情况有了很大改变。得罪郭武略,我家很可能又要回到原点。”
“我理解你的苦衷,的确,你外表光鲜的背后,有苦楚,有屈辱。但我认为,是说你爱慕虚荣也好,还是说你光宗耀祖也好,但一个总的原则是,不能损害别人的利益,更不能祸害别人。不瞒你说,有一种传言,说你是皮条客,事实上,你也承认,今晚将美女同事送进郭武略的别墅。我认为这是不道德的,甚至可能涉嫌违法。我不希望你沦落为这样的人。”
“你错了,我从来不主动这么做,都是别人主动求我的。不过,郭武略多次怂恿,甚至威胁我,让我为他物色新的、漂亮的女人。他还亲口和我说,只要为他找到新的女人,他就还我自由,让我可以光明正大地爱上一个人,并结婚生子。但是,他说话并不算话。直到现在,他并没有给我自由。”
上官云飞直截了当地问:“娜娜认识郭武略,是不是你牵线搭桥的?”
吴可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算是吧,不过,是她主动找我的。”
“果真是你拉的皮条!”上官云飞愤愤地说,“你这是在害她,也在害我!”
吴可可面色平静地说:“云飞,我知道你肯定会生气。但是,你要明白一个事实,我介绍娜娜和郭武略认识时,你还不认识她。”
“难道娜娜在认识我之前认识郭武略?”
“是的。那时候,娜娜还是单身。我是她的实习指导老师,对她是有一定了解的。”
“娜娜为什么要主动认识郭武略?”
“她当时和我的解释是,爸爸去世不久,金满堂遭遇重大危机,想找个有实力的靠山。说实话,那时候,娜娜并不知道我是郭武略的情人,以为我是他的亲戚。因为她参加了我和名义老公的婚礼。我私下里也介绍说,郭武略是我的亲戚,在一个很重要的位子上。她就主动和我说,能不能帮我介绍认识你家的亲戚?”
“娜娜那时候不认识郭文韬?是否可以通过郭文韬认识郭武略,而不需要通过你的介绍?”
“娜娜那时候是否认识郭文韬,我哪知道?估计,娜娜不知道郭武略就是郭文韬的大哥吧。”
“后来,你就将娜娜送进一号别墅?就像今天晚上,你将美女同事送进那栋别墅?”
“不是,那时候,郭武略很宠我,我怎么会为他介绍别的女人?再说了,郭武略当时也没让我为他介绍别的女人。”
这时候,菲菲打来电话:“二姐夫,你回来了吗?”
上官云飞说:“你们先睡觉吧,我迟会回来。”
菲菲有些失望地问:“二姐夫,你是不是留宿吴可可那里?”
“怎么可能?你想多了!伍若兰没回家?”
“没有。太晚了,回去也不安全,她今晚就住在七号别墅了,正在泡温泉呢。二姐夫,你眼里只有伍若兰,没有我!”
“就这样吧,菲菲,我过会回去,你们早点休息。”
挂断电话,吴可可试探着问:“等会回别墅?”
上官云飞反问:“难道让我留宿这里?”
吴可可窃笑:“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可以。”
“我不是无耻小人,但也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你呀,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小,畏畏缩缩。男人嘛,就是要霸气、勇敢、敢作敢当!”
“可可,我很不理解,像你这么有才有貌的女子,只要一个眼神,就会有形形色色的男人纷纷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怎么就长期独守空闺?虽然郭武略限制你与男人交往,但今晚,你还不一样和我交往?”
吴可可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是那种很烂的女人?如果你这么想,还是趁早离开这里,别被我玷污了清白!”
上官云飞慌忙辩解道:“可可,你误会了,我不是那种意思,我想表达的意思是,希望你彻底离开郭武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