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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兴兰堡，两边都说是自己的固有土地，反正公说公有理，土地争端在绵延几千年的历史进程里从来都是一笔烂账，谁都做过主，谁也说不清。
“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尼古拉突然道。
……
尼古拉便低低笑了起来：“直觉……也可以有突破……恭喜你。”
“只是想和你聊聊天。”君临道。
“幻想法则允许它们做到，但我不允许。”尼古拉回答。
这里是银雀王朝和新月王朝的边境，说是边境，两边实际已经拉锯了好久。
所以给候选者的任务从来都不是打硬仗，而是会给他们更多的自由权，如果非要他们打硬仗，那就加大悬赏。
君临吃惊的张了张嘴。
所有的幻想生物和幻想道具都是尼古拉创造出来的，所以理论上毁天灭地的宝物，实际上受限于尼古拉。尼古拉不会搞出破灭次元的宝物，他自己都做不到，他的造物怎么可能做到？就算能做到他也不会去做——尼古拉甚至还会把散落在低级位面的神器丢到高级位面去，以避免候选者一开始就获得强大的力量，缺乏历练的机会。
君临明白了：“而你是神，你永生不死。别说他们只是幻想的创生，不存在你的基因，就算有对你也没有意义……你是不死的，摆脱了生命延续的需求，也就没有了对子女关爱的需求。”
对于青蛙而言，一口井就是天地，给它无限手套，它能够毁灭的世界也就是一口井。
而麦子他们的责任就是帮助银雀王朝拿下兴兰堡，然后能抢多少土地就抢多少土地。
对于胎儿而言，母亲的身体就是母体。
这是好事，是难得的战斗经验，有些经验更是通用于各次元的，所以候选者们也很乐意学。
对于绝大多数幻想生物而言，他们还是以位面为母体，在脱离这个母体之前，他们没有资格影响更高层面的环境。只有超脱位面，降生为次元级婴儿，才有资格成长为影响次元的生命。
“是的。”
“也许你该在升格之外加个追求，让自己更有人性一些。”
“直觉。不知为什么，就是想问。”
财富，女人，土地，反正只要是敌人的东西，随便你们怎么搞。
这话让君临有些恼火。
对于古人而言，地球就是他们的母体。
没头没尾的一句恭喜，让君临感到莫名，而尼古拉已悄然消逝。
“是的。升格就是我唯一的需求。”
这下就能说通了。
为此去的路上，所有候选者还会参加一个战略战术培训班，了解银雀王朝的现状以及如何与士兵配合作战。
如此一来，幻想法则与次元在这一刻就达到了平衡。
“也可能遇到某个发|浪的贵族少妇。”罗伯特接口。
“所以在你看来，拥有人性是一种堕落？”
“我又没参军，过去干吗？”君临随口道。
他们自杀了！
所以说服尼古拉去保留人性，就是一种妄想。
“如果是从生命的角度考虑，是的。”
因为叶清弦认为他是听了罗伯特的意见而改主意的。
“但是幻想法则是根据幻想生物与幻想道具自动衍生的，它不受限。”
除了一点——太过自由散漫，也不会去打必死的战斗。
君临仔细想了一会儿，明白过来：“母体环境？”
他想了想，然后说：“是的，我有情感，只是因为没有需求而淡泊。”
“但我不同。别忘了我是如何存在的。”
“你想聊什么？”
为此银雀王朝也确实开出了不菲的价格，再没有比候选者更好用的雇佣兵了——不用担心造反，没有隐患，还嗜血好战。
“呵呵，是的。只是很淡……很淡……”
“好吧，其实我也没指望能说服你，只是没想到会败的这么惨。”君临苦笑。
“什么？”
“是的。一个人，若连基本的人性都没了，那活着还与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前不久新月王朝得到一批候选者的帮助，大显神威，一路冲过瓦伦河，拿下了沿岸大批土地。
了解过情况后，君临祝福他们早日功成。
理论上只要幻想法则强大起来，各类幻想宝物也就可以随之提升，直至突破位面，成就次元级。
不过好日子总不会太久，上一批的候选者不久前刚离开，新的一批候选者却降临到了银雀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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