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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绒位面。
他一步步行进着，速度前所未有的慢。
不远处的空地上，几个年轻男女正在谈笑风声，其中一名女子，格外的令人熟悉。
只是三两步之间，便已来到君临身边：“你好，伟大的终选者。”
片刻，他说：“原来是你。先知阁下。”
先知还在微笑着看他，君临则在思索着。
因为整个雪绒位面，都已被浓郁的时空法则影响着。
埃尔伯特是时光主神，他对这方面应该有很深层的理解。
“这没有必要，终选者阁下。”女子回答。
黑客帝国中的先知有两位扮演者，都是黑人老太，眼前出现的正是第二个。
对于君临来说，放过他的确是个巨大的损失。
“哦，也对。毕竟你们在理论上都是程序。”君临笑笑。
君临明白了，她是那个小女孩。
先知没有说话。
君临却没有说什么，脚下领域之辉已然散开，却是开始解析起这个位面了。
君临的脚落于洁白地面，便那白上留下一片淡淡的痕迹，随后又悄然消逝。
君临没有再说什么，漫步向前走去。
随着君临的说话，眼前的女子形象变化，从棕皮肤金发丽人，已化成一个黑皮肤的老太婆。
有汽车从他的眼前驶过，穿过他的身体，呼啸而去。
君临低头思考着：“我猜这是诺莉娅的感悟……这些年，她总是在看。不停的看，看的越多，却越迷惘。有些答案，未必要从无尽的知识中寻找，一些简单的思路，或许更能跳出瓶颈。”
便如一个普通老人在艰难行走。
他曾经的说法被颠覆了！
她既是黑皮肤老太婆先知，也是成长后的小女孩先知，并真实存在。
可尽管它消逝了，君临却依然能感觉到它曾经存在的痕迹。
仿佛君临只是一个虚影。
泪如雨下。
那真的是波。
正是黑客帝国中的先知！
这一点和当初钢之位面时，君临的判断完全相反。
听到这话，君临笑了：“敏锐直觉啊。”
所以他现在来要债了。
当年君临说过，贝瑟芬妮作为程序幻想人物出现在次元，所以现实对她来说就是虚拟世界，虚幻黑狱才是她的真实世界。
忽然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向着不远处的林地空处看去，心中泛起莫名的熟悉感。
君临看看对方，这是一个皮肤微棕色的女子，身形高挑，留着一头雪白的长发。
但有趣的是，君临同时还能感受到：他过去的判断并没有错！
他见过先知，但没见过先知金发碧眼的模样，因为那是原本电影中不存在的形象。
君临能清楚感受到，她是真实的存在。
目光穿透虚空，君临甚至能看到另一个空间里，无数人流在穿梭，人们在欢声笑语。
贝瑟芬妮！
却以真人的形态出现在这里。
但只有君临自己知道，他其实已经极尽了所有的速度。
苍茫大地，白光皑皑。
但她又的确就是先知！
他喃喃道：“远古的时候，人们相信地心说，认为大地就是宇宙的中心；后来发明了日心说，认为太阳就是宇宙的中心；再后来，人们发现原来太阳也不是，宇宙无边无际……所有的真相都是暂时的，只是因为你没有发现更高层面的东西。”
君临出奇的好说话，领域一放即收：“为什么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