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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大概两小时，尤皖被气流的颠簸震醒了，空姐进来小声的解释：“是正常的气流颠簸，不用紧张。”
大概五分钟，飞机重新恢复平缓，却再也睡不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暧昧期的人都是这样，尤皖总是下意识地回头想去看江景行，在人群里去寻找他的方向。
又一次下意识地回头，江景行终于醒了，眼里带着淡淡的倦意。
“好无聊。”尤皖指了指整个机舱里昏睡的其他人，用气音对江景行说。
江景行拿出自己的ipad和耳机，递给她，“我下了几部电影，你可以看。”
“一起看吗？”
头等舱的位置很大，每个位置相互独立，尤皖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他过来。
江景行迟疑了会儿，起身坐在她身边。
一个人宽大的空间，对于两个人来说就逼仄得多。
但两人都不觉得挤，反而乐在其中。
尤皖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觉得很心安，止不住的雀跃。
尤皖选了部应景的老片子，怦然心动。
没有人拍，大家都睡着，两人窝在座位上，看完了一部电影。
直到周玄朔起身，江景行才从她身边站起。
江景行和周玄朔擦肩而过时，两人的肩膀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
“不好意思。”周玄朔冷漠地看向他，“没注意。”
江景行只是皱了皱眉，眼神里有胜利者对于虽败犹荣的对手的怜悯，“没事。”
周玄朔被刺了一下，觉得自己无比幼稚。
江景行已经赢了，他获得最大的胜利，所以其他的事情，输一步、退一步，无足轻重。
周玄朔撇开眼，去了洗手间。
等他出来时，尤皖正拿着空姐送过来的果盘小口小口地吃，神情雀跃，轻松惬意。
比起初见时，尤皖又耀眼美丽了许多，让他不敢多看。
周玄朔从刚刚那幕窥见了他们的亲密，以及她眼里多出的对他的依恋和爱意。
他们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周玄朔回到自己位置，蒋珞拿着袋饼干过来，非要喂给他吃。
“不用。”周玄朔侧头躲避，“我不吃这些。”
蒋珞却很固执，举着手在他身边站着，“试试。”
“真不用。”周玄朔有点烦了，语气重了很多，“我不喜欢这种膨化食品。”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喜欢？”蒋珞还在坚持，语气很顽固，“为什么试一试都不行？”
周玄朔闻言转回头，对上蒋珞的眼，里头深藏着毫不遮掩的爱，和很深的怒气。
跟他如出一辙。
她那话不知道是在问自己，不试试零食，还是不试试她。
周玄朔生出点恻隐之心，说不清是对自己的还是对她的。都是爱而不得的人，他没必要给她难堪。
想着，周玄朔叹了口气，妥协了，张口吃下饼干，轻轻咀嚼。
牛奶味。
不算好吃，也不算不好吃。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怎么样？”蒋珞期待地问他。
周玄朔牵强地点头，“还不错。”
蒋珞笑了，是那种异常释然的笑，“不难接受是吗？”
“是。”
“那就行。”蒋珞拍了拍手上的饼干残渣，潇洒地说，“多尝试几次，保不准你就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