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木落尘提示您:看后求收藏(车毅小说网http://www.cheyil.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所有人都盯着他,仿佛在看他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妈的,老子豁出去了!
林烨在高中时期也有过文青病,那时候整天关注的就是什么摇滚啊,现代诗啊之类的。
当年他为了吸引女生的注意,可是硬逼着自己背了几十首现代诗。
古诗不行,那就来首现代诗。
他往前踏出一步,轻声道:“都是平常经验,都是平常影像。偶然涌到梦中来,变幻出多少新奇花样!”
卫仲道不禁嗤笑道:“这是诗?莫不是农夫白话?”
他说的,正是在场所有人的想法。
林烨没有理他,继续吟道:“都是平常情感,都是平常语言,偶然碰着个诗人,变幻出多少新奇诗句!”
这一段念完,和前一段一呼应,在场的人多是有诗才的,多少有点相信林烨确实在念诗了。
只是这诗,和他们平常所学所写完全没有相干的地方。
话是白话,勾连在一起,却也有种独特的韵味。
卫仲道虽然看不上林烨,却也不是个绣花枕头,皱起眉头,心中反复一年,没有再出言嘲笑。
林烨已经将最后一段,也是最揪人心的一段已经娓娓道来:“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你不能做我的诗,正如我不能做你的梦……”
念到最后一段时,林烨也动情了。
可能是想到上一世那些无法释怀某些人,某个片段。
胡适先生,对不住了!
在林烨声情并茂的吟诵中,房间中陷入了沉寂。
觥筹交错的声音都停了下来,所有人似乎都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感染着。
也许谁都会有个人,想去做她的梦而不能吧。
可能是青梅竹马的邻家小妹,也可能是爹妈院里楚楚可怜的小丫鬟。
许久才有人开口问道:“这,这能算诗吗?”
林烨哼道:“为何不是诗?诗者,抒情达意有韵,而已。不是非得用些文言僻词才算是诗。
我所写的,我称之为白话诗。”
纱幔后,蔡琰斟词酌句道:“陆公子的诗,确实闻所未闻,恐怕难以为世间文人接纳。”
林烨背手傲然道:“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他来寻找光明,我需要一帮眼黑无光之人的接纳吗?”
他内心的想法是,等老子亲政了,科举直接加入白话诗,科举是文人的指挥棒,指挥棒往哪挥,你就得往哪学!
需要你们接纳?切!
可他这话落在其他人耳朵里,算是一颗惊雷了。
这陆家公子怕不是个神经病?
纱幔后,蔡琰却愣愣地看着纱幔外那个挺拔的身影。
嘴中却在轻轻念叨着那两句诗:“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你不能做我的诗,正如我不能做你的梦……”
还有那句傲气十足,却有一股油然而生的孤独和不屈的一代人。
她号称才女,自认为读书无数,学识广博,可也写不出如此直白又曲折,却又直击心灵的诗句。
她深吸了口气,暗自做了个决定,对身边的丫鬟轻声说了几句。
丫鬟面露惊讶之色,随即退出了纱幔。
“诸位才子,小姐说,今日的文会佳句已得,文会到此结束,请诸位回去。陆公子,小姐请你留步,请教白话诗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