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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后,就是在五十美分左右波动的价格,这个时候我们的买入量也是七上八下剧烈波动,高于五十美分时便不再多买,而降下来后又大笔抄入。
这里涨跌虽然与我们的交易举动一致,但反而是受我们影响极低的,估计是家里操办买入的人心里也在打鼓,担心法案无法通过,不敢以过高成本买入持仓。
为什么我能肯定是打鼓呢?因为在这之前,其买入持仓的速度并不算高,仓位在法案通过前,也只敢保持在四成左右,这于新手而言是比较谨慎的仓位了。
虽然核算下来,在这阶段买进的平均筹码并没有降低多少,为何说对其影响不大呢?因为市场上很多人的想法,跟我们的人也是一样的。
在政府购银最低价位处,市场上很多普通投资者,担心法案通不过,持仓的可能见好就收而卖出,买方心里可能七上八下不敢买,尤其看到价格上上下下起伏不定,投资意愿意就会被动摇,这叫市场情绪。
在普通投资者层面,就是在这个价位上卖盘剧增,买盘骤减,进而影响价格,而这时候在市场交易或等待交易的筹码已经剧增,不复之前的流通量不足,我们还保持这个买盘量,对市场影响已然骤减。
价格的上下起伏,应该是有大资金按我之前说的那个办法在大量买入持仓,价格涨上去,就不买或抛货压价,价格下跌积攒起大量卖手后又趁机大量吃进,价格被拉升起来,又重复一遍,而我们只是投资策略歪打正着,占了对方一波便宜而已。
不过这个时间不长,那些人并未吃进多少筹码,结果法案一通过后,我们便大笔买进,直接一波暴力拉升到了六十美分,这算是受我们资金直接影响最大的阶段。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短短几个交易日,我们的仓位直接从签署法案前的四成多增至六成多,增了近两成,说明这阶段还是有巨量卖出盘的,只不过让我们大量吃进把价格暴力拉升了上去。
甚至在这之中,还可能将之前大资金吃进去又抛出来压价的筹码给吃了不少,所以后面对方为了吃进足够筹码,把价格压在六十美分下波动了不少时间,还让价格波动剧烈,进而逼出更多筹码,但反而又让我们捡了不少便宜,又吃进来了近一成仓位。
但这样的策略,也佐证了我之前分析我们的人也在心里打鼓,利好没来之前,畏缩谨慎,利好一旦确认,又是一阵猛冲猛打,变得激进胆大。
虽然都达成了目的,但那是建立在我们资金体量巨大,且早早便买入持有了大量仓位,并且已经有了巨量盈利的前提,也就是底气十足,不然这般情绪化的操作,估计能让人玩得欲仙欲死。
当然了,他们的头脑还是比较清醒明白的,不管是前期的稳妥买入,还是后期的果断开始卖出,都应对得很正确,只是有重大情况导致市场波动剧烈时,他们还会受到市场情绪这些的影响…”
分析完后,林默又亲自指着图表给林镇平解惑说明了一些问题和情况,虽然只是理论嘴强王者,但好歹多少也算有点基础,林默还掰开揉碎了进行一番分析,林镇平也总算能把其中猫腻看明白。
“平叔,现在能回答你之前的问题了,你还认为,银价能突破一美元吗?我说的是突破上去后稳定住,而不是突破又很快跌回。”
“…有点悬了…”林镇平点点头,话头一转又道:“但市场情绪也是可用的,应该有机会吧?”
林默闻言,牙有点酸,但还是耐心解释道:“话不能说太死,但机会不大了,我给你好好说道、分析一下吧!听完您就明白了。”
林默知道,这些想法可能不止林镇平持有,虽然不知为何纠结于这点,但这种明显不对头的事儿,他还是想将人先彻底说服。
“平叔,在金融市场交易中,不少投资者习惯于在整数位上进行卖出,尤其五或十这种整数位,所以这里的卖盘会比较集中,而买盘又担心价格涨不上去,会在此迟疑动摇,进而形成较大的上涨阻力。
有人在五十美分、六十美分这两个价位上做文章,并非是随便选择的,带动起的上涨阻力你也看到了,而一美元,这可不止是涨到十数位,还是突破更高数量级的价位了,绝对会有天量的卖出盘。
一美元再往上,距离政府不到一点三美元的购银最高价已经没多少距离了,意味着市场对涨价的预期会大幅削减,购买意愿下降,买方减少。
而早期买入的投资者,也已经有充足获利,离场的意愿强烈,构成数量庞大的卖方,一升一减,只会让买卖盘形成巨大数差,除非有大笔资金托底拉升。
但银价过了一美元,收益预期减少,风险增加,怎么可能会有大资金愿意入场接盘?甚至他们会比普通投资者更早清仓撤出,就如我们一样。
而且大资金是乐得看到银价下跌的,因为我们的存在早早便将银价拉升了起来,让他们无法低价买入足够筹码,中间又阴差阳错破坏了对方的几次买入持仓,对方手上掌握的筹码、仓位,绝不会让其满意。
对于大多数大资金而言,一次这么好的投资机会,结果自己还没入场占到多少便宜,价格便被拉高甚至快走完行情,肯定是不能满意的,通过下跌过程用其他手段掘取利益,或让价格跌回去,从此过程获取筹码并重新走一次行情,这些都是他们想见到的。
甚至政府都想看到银价下跌,因为只有银价跌回低位,他们再趁机大笔购入一批白银,如此才能尽可能安抚住,因被低价强制购银的那些人,而且还能重新再次拉高银价,让那些大资金背后的人满意。
平叔,你看看,有这么多强力因素主导着银价下跌,您还认为它能冲上一美元吗?至少这次是没多少可能的。
涨上去的因素有啥?市场情绪吗?市场情绪是有用的,但也可以是被利用的,就如五十美分、六十美分时一样,这可能只是被别人利用上,甚至你看到的,可能都只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
想要对市场有一个精确判断,纠结于单一的影响因素,是极为狭隘和不智的,必须综合各种情况、考量各方诉求等等,才能得到相对准确的结果…”
林镇平听完这些,愣了好一阵子,他发现自己错得离谱,甚至是可笑,就如林默所言,充满了狭隘与不智,就如一个红眼的赌徒。
“对了平叔,我记得你之前好像提了一嘴,之前的卖完了,意思是不是现在又买了些什么?”
“…对…”林镇平点点头,苦笑道:“美国负责操作的人,认为银价涨不过一美元,之前突破到八十五美分后,表示想要对银价做什么沽空,就是买银价下跌。
我们这边普遍认为银价应该要一直涨,并维持高位,但也没把话说死,前几天破九十美分后,美国那边便买进了一些,又再次询问家里,之前我们正纠结着呢!这也是想寻你一下的原因之一。”
林默听完,考虑了下,开口回道:“可以买,但最多只能动用原先一本金的三分之一操作,而且如果使用杠杆,只能在十倍以内,最好控制在五倍左右。
现在银市已经聚焦了太多的目光,我们已经不能再动用之那般体量的资金进行操作了,以免被人揪住马脚,甚至借此算计针对我们,所以交易账户、人员这些也得换一下。
再有时间也不够,离银价走到顶的时间已经不会长,而且沽空那是从别人手里借出股票卖出去,待股票下跌再买回还上,赚取其中的差价,一般是与借出机构对赌。
机构方又不傻,他们中肯定多数人都预测到银价可能要下跌,怎么还会轻易跟你对赌?所以这个资金量差不多已经是这番操作的一个极限了。
对了,出手后的资金运作回来了吗?运作回多少?走哪些渠道?多久能全部运作回来?还有资金中途会如何处理?”
听到林默一堆问题,林镇平组织了下语言,道:“就是按你的建议,先将资金分散,然后取出现金来,将其存取倒手几次,再分批秘密运至垃美其他的国家,到那边后再进一步处理,渠道线路这些都已经准备妥当了,钱也已经有序的通过这种方式弄出美国。
目前传回的消息,反正至少已经将本金的数额运出美国,前期也主要是为探路和将路线经营起来,后面速度会很快,也用不了多少时间便能将钱搞出来,不过是不是不用全部弄出来,这一路下来还是有不少风险的,反正我们也准备在美国进行投资。”
“…不不不…”林默赶忙摆了摆手,道:“我们这些钱都是秘密进入美国,秘密投入交易市场投机的,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属于是黑钱。
也就是没有合法途径来源,没有入境、纳税等记录,其中美国的税务部门是很强力的,如果这么搞肯定会出问题,所以我们得把钱弄出来,把它变合法后,再运作过去用来投资,那边不会已经拿着那些钱投出去了吧?”
林默有点担心,把这么多钱投到那边去,没问题都可能出事,何况如果本身就有问题,让人纠住辫子,到时可就真是鸡飞蛋打,白忙活一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