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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不是说过，规则是不能有感情的吗？”夜溟渊沉沉看着她。
“关于这个，我也考虑了很久。”
看到夜溟渊伸出手，冰灵也很自然地伸手让他拉住，然后任由他把自己带进怀中靠着，还在继续低声说着：
“你看，我现在也可以小范围地操纵规则，那么是不是就算是在我身边形成了一个小世界？我在这个小世界中便是规则，但我却并没有失去感情。”
“所以我想的第一种可能……也许并不是规则不可以有感情，也许是世界树也处于某种规则之下，不允许它有感情。”
“难道，还有更强的存在掌控着这片大陆吗？”夜溟渊沉声道。
“说不好，但如果真的有的话，那个存在为什么对魔族大陆的到来无动于衷？”冰灵继续道：“所以还有第二种可能……就是世界树本身的限制。”
“你想啊，那么多的血誓都是由世界树掌管，还有这片大陆上发生的各种事情，这万年来到底有多少信息？别说是一棵树了，就算是找个人去处理，那累也累死了。”
“所以世界树出于自我保护，就不会诞生思想，只是按照既定的规则履行职责，它只会按部就班地执行规则，却不会自主操控，也不会修改。”
“当然也不排除，这所谓的自我保护，也是有更强的存在设置的，但是那个存在现在已经离开这片大陆很久了。”
冰灵不由得想起了星空中那个阴阳瞳的少女，还有那朵神奇的小莲花。
像他们那种见识过数万万大陆的大能者，估计是不会把目光长时间停留于一个大陆的，说不定世界树就是他们随手留下的罢了。
“也就是说，世界树是被设定好的，但如果你成为这片大陆的规则，对你本身并没有影响呗？”夜溟渊沉吟着道。
“对，我能感觉到，如果我丹田内的混沌能够真正发展成一片星空，那么我所拥有的规则之力绝对超越这片大陆的，这片大陆的规则便不可能限制我。”冰灵很是肯定道。
“那就可以试试。”夜溟渊微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彻底放心了吧？”
“是啊，到那个时候，我们也许就可以去这片大陆之外看看了。”冰灵靠在他的怀中，抬头看着高远的天穹。
“你似乎对那片星空很感兴趣？”夜溟渊也抬头看天。
“因为之前遇到的那些前辈大能，他们的力量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真不知道这片星空之上还有多少有趣的存在。”冰灵的眸子中倒映着清澈的天空。
“况且，你我也不可能一直守着妖帝殿和妖灵之森。”她轻声道：“如果成功解决了魔族，天晟大陆就会进入很长时间的一段和平期，如果我们还霸占着位置，后辈强者还怎么崛起。”
“那你舍得离开妖灵之森吗？”夜溟渊看向她。
“肯定不舍得啊，到时候我可以像师父那样，隐居幕后嘛，或者偶尔回来看看？”冰灵设想着未来，满心期待。
“不错，看来我得加快修炼进度了。”夜溟渊扬起了微笑，“今晚多修炼几次吧。”
“你、你只会这么修炼了吗？！”冰灵带着恼意瞪他一眼。
“只有这样，我才能接触到更多的鸿蒙紫气啊。”夜溟渊一脸理直气壮。
因为有着生死本命契，所以夜溟渊的修炼会受到冰灵的影响，他也按照夜空尘所说的，跟着冰灵的方向走。
然后他发现，每次和冰灵亲密之后，经脉内就会多出一丝鸿蒙紫气，还有属于星空的玄奥力量，让他的修炼更加顺利。
这大概就是专属于他们的双修之法吧？
“再说了，这两天晚上你都忙着修炼，总得放松一下吧？”夜溟渊蛊惑地低笑。
“行，行吧。”冰灵无法反驳，也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今天好像是新一批的锻造兵器要送过来吧，先过去看看吗？”敲定了晚上的大事，夜溟渊心情十分愉快，语气也轻快了许多。
“嗯，再炼制一批普通的宝器吧。”冰灵点点头。
他们从山顶飞掠而下，朝着妖帝殿的方向，几次闪身便落在了妖帝殿的后殿。
“见过殿主大人。”妖帝殿的人看到这两道身影出现，几乎是同时恭敬道。
冰灵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忙自己的，和夜溟渊并肩向前走去。
“妖皇大人……”这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侧方响起。
冰灵循声看去，只见玉珠从一座偏殿探出头来，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怎么了？”她笑道：“别紧张，都已经认识这么久了，想要什么就直说吧。”
“我想……”玉珠拉着一个男子从偏殿走到冰灵和夜溟渊面前，盈盈下拜，“我想让殿主大人们为我们赐婚。”
“请妖皇大人成全！”那男子也诚挚道。
冰灵知道，他便是玉珠的妖兽伙伴，最近她也略有耳闻，玉珠果然是做出了和她祖母一样的选择。
虽说现在妖族和人族之间的隔阂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深，但还是没有人和妖公然成婚的。
毕竟流传多年的禁忌，和存在着多年的偏见，不是一时半刻便能化解的，离上次妖皇和邪帝的大婚才过了一年而已。
如今玉珠要求赐婚，不知道鼓起了多大的勇气，而且定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当然没问题。”冰灵微笑起来，“看来你们已经准备好了，那么有何不可呢？”
“再说你们已经是偏殿的殿主之二了，何必如此见外？”夜溟渊也赞许道：“妖帝殿必然要给你们办个盛大的成婚仪式。”
“多谢殿主大人成全！”玉珠和她的妖兽伙伴同时露出惊喜的神色。
“既然是你的婚礼，那么紫月想必也很感兴趣，不如早点联系她送点东西来。”冰灵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气。”
“嗯，我会的。”玉珠点头答应。
刚刚目送着玉珠二者离开，冰灵就再次被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