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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首歌【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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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抬眼一瞬)

atouch

(也许是轻轻触碰)

adance

(亦或者雀跃起舞)”

于是,我们低唱着这首歌,一直走到余晖的边界,道路的尽头。谁记不住下一句,另一个就来填上,当然,少不了忘词和卡带,但无人在乎。

回来一路,我仍哼歌回味旋律,陆成则也安静地行走。他们园区的大道空阔而漫长,似无穷荆

快到大门时,他接到个电话,我猜分别将近。

要不要做点什么。

这个念头跑出来的下一刻,就在我身体里形成了一团强烈的热涌。我的胸口隐烫着。

我盯着陆成则挂掉电话,垂下手,冲我挤出干涩的笑。

我在他启齿前叫了他:“陆成则。”

他:“嗯。”

我没有迟疑,上前两步,踮脚,贴了贴他嘴唇,整个过程轻而短促,男生的唇也干燥柔软得让这次擦碰显得不切实际,仿佛并未发生过。

但——依旧有异常绚烂的东西在我脑子里爆破了,像一朵星云溅出了大片星河。后劲很猛,我极力控制着胸口的起伏。

陆成则吃惊地看着我,一动不动。

他的脸,在肉眼可见地泛红,还是递进的,疯速蔓延到耳廓,就像刚才的天空,粉色的天空。

我在他剔亮的瞳仁里找寻自己,好像这样做才能偏移重心,才不至于这么紧张,才能平稳解释前一刻的冲动,然后我想,没什么好解释的。天空很美,音乐很美,气氛也很美。

我也坚信我亲得大方自然,与过分的偷袭毫无干系。

“我先走了。”我说。

他刚醒过神来一般,动了下睫毛。

再跟他多对视一秒我恐怕就要害羞和悔过,我忙说:“你也回去吧,拜拜。”

转身走出去没几步,我忽然听见他高声喊我:“祁妙。”

刚要回头,我的手腕已经被握住,这是陆成则第一次真切地将肢体的力量覆盖在我皮肤上,滚烫的手掌,强劲的指节,不容置喙的拉扯和掌控。熊猫也是野兽。

他不会下一句话就是要跟我要个说法吧,我在疯狂的心率间不厚道地猜测,并开始酝酿霸总语录,你别担心,我会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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