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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推门进去,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相貌看上去年轻,但气质神情与其他医生截然不同,这让他一时间忘记了说话。
卓越停下笔,抬头看了看中年男人,问道:“你有什么事?”
中年男人走进办公室,“您就是卓越卓大夫?”
卓越点点头,“你是?”
中年男人不慌不忙说道:“卓大夫你好,我叫江思源,是专程从冀州来找您治病的!”
卓越摇头说道:“不好意思啊,我这段时间停了坐诊的工作,你如果要治病就去门诊找医生!”
“卓大夫,我是慕名而来,我也不知道您现在已经停了坐诊的工作,冒昧找上门来十分过意不去,但我这个伤不是一般的医生能够治好的,我走访了很多名医,他们要么是摸不着头绪,要么找不到病根,要么是找到了病根却没有好的法子!”
江思源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古朴的木盒子放在办公桌上说道:“这是我早年间无意中得到的一部古方集录,不成敬意,还请您笑纳!此书应该未曾现世过,我并非杏林中人,这古书留在我手中也是宝剑蒙尘,还请您看在我诚心诚意求医的份上出手一次!”
卓越见这人说得诚恳,礼数周到,于是招呼道:“你先坐下,你这东西我有没有本事收下还不知道呢,伸手过来,我看看你的脉象!”
“多谢卓大夫!”江思源连忙抱拳,拉过凳子坐下把手伸出去。
卓越拿过脉枕给他垫在手腕下,然后开始给他诊脉。
他一上手就眉头一挑,抬眼看向江思源,“江先生是习武之人?”
江思源十分惊讶,“卓大夫怎么看出来的?”
“脉象骗不了人,习武之人与普通人的脉象截然不同,而江先生的脉象明显就是习武之人的脉象!你这······伤了内息啊······手太阴肺经快要废了,手厥阴心包经废了一半,奇经八脉皆有损伤,你······这伤得不轻啊!”
江思源苦笑道:“如果不是伤得太重,我怎么又不惜千里迢迢跑过来呢?卓大夫能看出我的问题吗?”
用了近八分钟的时间,卓越才把江思源左右手的脉象都搞清楚,他说道:“江先生这内伤乃是练功所致,怎么说呢,应该是练功不得其法,还有养不得当!”
江思源听卓越说完,眼睛顿时一亮,“卓大夫真是高明,一下子就找准了造成我内伤的根源!”
卓越又说道:“你现在应该有经常咳嗽,有时候咳嗽会出血,气息紊乱,甚至无法自控!另外,你经常还会有全身气血沸腾、暴乱之症,一旦如此,全身疼痛难忍,犹如千万只蚂蚁啃食骨髓,发作一次时间长达一个时辰,令人痛不欲生!”
江思源急忙抱拳说:“卓大夫所言分毫不差!”
卓越却皱着眉头说道:“你这种情况,用我们武侠小说电视剧的话说就是走火入魔,虽然比喻不是很恰当,但意思上也相去不远!按理说你们这种有传承的习武之人,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你们的功夫有专门的练法,配套的呼吸之法和养法,不可能把自己练成这样啊,如果是因为是练得太勤了,欲速则不达,也不至于伤到这个程度!”
江思源说道:“实不相瞒,我学的这门功夫配套的呼吸之法在五几年的时候因为某些原因中间缺失了一部分;养法虽然完整,但药方上有几味药不但我不知道是什么药材,就连很多中医师都不知道,甚至都没听说过!”
卓越问道:“所以你一直在用缺失呼吸之法和缺了几味药材的养法配合练法在练功夫?”
江思源点点头:“是啊,我今年四十八岁,从八岁开始习武,四十岁之前我都还没有什么感觉,等过了四十岁,我就明显感觉身体出现问题了!卓大夫,我这个情况要怎么治?”
卓越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下说道:“想要对你的病进行有针对性的治疗,我得对你的残缺的呼吸之法和养法药方进行研究分析,要不然我没有办法!”
“这······”江思源有些犹豫,毕竟武技一直都是秘而不宣的东西,一个外人要看,却有违祖训,不过如今已经进入二十一世纪,能吃得了苦练这东西的人已经找不到几个了。
卓越知道他有顾虑,说道:“江先生放心,你的东西到我这里绝不会外传!”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江思源还是咬牙决定把东西拿出来给卓越研究,他从贴身处拿出来一个密封油纸包。
“怎么都喜欢用油纸包?”卓越看见后心里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江思源打开油纸包,拿出一本古籍递过来。
卓越接过来看了看,直接越过前面的练法,翻到了后面位置的呼吸法,这呼吸之法就一页,中间被烧了一个洞,难怪说缺失了一部分。
翻过这烧了一个洞的一页,最后一页上面写着三十几种中药材,每一种标注了相应的份量,这个药方中的确有六种生僻的药名,这六种药名对于其他中医师来说或许是闻所未闻,但是对于他来说却不是难事,它们其中三种是寻常的药材,另外三种比较名贵,只不过是同药不同名。
看完之后,卓越琢磨了一下把册子还给江思源,问道:“你知道你的内息为什么会出问题吗?就是因为你在使用呼吸之法的时候直接跳过了中间缺失的部分,气息长期无法顺畅的衔接,冲击肺经造成内伤,你年轻的时候不察觉,因为它短时间的隐患不大,但时间长了又没有有效医治,就会成为顽固性的旧疾!”
“这伤还累及心脉,你现在应该能时常感觉到心中刺痛!”
“奇经八脉虽然与脏腑器官无直属关系,又没有表里配合关系,但是它们对十二正经之间有沟通协调和气血渗透灌溉调节作用,你的养法方子有问题,奇经八脉就得不到有效的滋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