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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茶茶沉默了一下：“我还是相信她们。”
“茶茶，信任是很珍贵的东西，不应该随便给别人。”
白茶茶看着面前的英招，男人扫了几分吊儿郎当，多了几分认真，总觉得他的眼神有些悲伤。
英招的语气很严肃：“我不建议你多管闲事。”
“这不是多管闲事，如果我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道，那就算了。现在我看见了”
白茶茶有点低落：“我也知道这么说有点强人所难，抱歉啊。”
她站起来离开了沙发，走到食品区随便拿了一杯酒，想冷静冷静。
英招作为典狱司的老大，如果随便就同意破例的话，应该会有麻烦的吧。
“别再喝了。”
一双好看的手拿走了她的酒杯，殷北看着她：“你在生气。”
白茶茶面前笑着回答：“没有。”
“你在难过。”
“殷北，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这个时候就不要说实话了。人艰不拆啊。”
白茶茶哭笑不得，刚才郁闷的心情减少很多，张叔叔的确说得没错，这个男人的情商是有点低，有的时候说话还很傲慢。
男人垂眸看着她：“你不帮忙，她们不敢怪你。”
“我知道。”
白茶茶低头吃东西，想掩盖自己这个时候的心情，她深呼吸一口气：“殷北，典狱司的规矩，这么严厉吗？”
“不是规矩，而是法则，没人能违背。”
“所以是我强人所难了，对吗？”
白茶茶看了一眼殷北：“我知道了。”
“茶茶，你应该知道你自己跟普通人不一样，也许你开始介入非人的事情以后，你的人生再也回不到普通人的生活了。”
“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也回不到普通人的生活了，我记得老板娘说过现在非人跟人类都在特殊事务管理局，就像英招管理典狱司一样，现在大家其实都试图变得和谐友好。所以我觉得非人跟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白茶茶看着他：“我们过去玩儿吧。”
殷北点点头，不过他转身走到英招旁边：“你拒绝了她。”
“难道你没试图阻止她多管闲事？”
“我想尊重她的选择。”
英招冷笑：“她会做什么选择你不知道吗？难道你还想她重蹈覆辙吗？”
“我不会让她出事，可社会发展得很快，以前我们期待过的和平、接受，已经出现了。”
“你还真是天真，是，我不否认现在的社会比以前包容许多，可依旧只有少部分人知道我们的存在，并且依旧忌惮、监视着我们。不然你以为山海学院的存在是为了什么？”
除了教化非人，让非人学习生存技能之外，还想同化非人。
殷北看着他：“你在害怕。”
英招冷着脸：“我的确害怕，我们努力了这么久，每次到最后她的结局都不会改变。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宁愿她无忧无虑的过完这一生，不再肩负任何狗屁重担。”
“但活在我们规定好的一生，对她来说真的幸福吗？”
“不知道。”
英招抬头看着那边的白茶茶，她一直在笑，还有她身边人类，非人类，相处起来的场景，以前似乎也见到过。
可最后，背叛让她死亡。
每次的轮回的宿命都一模一样。
不管他们做了多少努力，都改变不了。
殷北看过去：“让她自己做选择吧，以前她从来没有选择的余地。”
英招捂住脸，一时间看不清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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