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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月闻言，心中一跳，这不是她前世死时的场景吗？
霍清持居然“看”到了？
或许那场爆炸，短暂地连接了霍清持的前世今生吧。
“我跑到你身边，抱住了你，接着，一颗炸弹从天而降……”
霍清持说道：“那一刻，我忽然能听见幻觉里的声音了，在你和我被炸死的前一秒，我对你说：‘清月，我爱你。’。”
也是因为那场幻觉，愈发坚定了霍清持向叶清月表达心意的决心。
哪怕是死，他也要在死之前，好好对叶清月说出那句话。
他说完，却发现身边的叶清月停下脚步。
霍清持也停住步伐，侧头看去，就见叶清月怔在原地，眼圈通红，两行清泪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
“清月？！”
霍清持一吓，赶紧拿出手帕，擦拭叶清月的眼泪，他忙道：“那只是幻觉罢了，你……”
“我没事。”
叶清月回过神，吸了吸鼻子，对霍清持笑了下。
可她的表情太过悲伤，这笑容显得有些勉强。
“我只是……有点难过。”
叶清月说道：“偏偏是在那样的场景下……”
前段时间，她第一次察觉霍清持喜欢她时，也是忽然想到了死前的画面。
可任凭她想破脑袋，也记不起霍清持在最后那一刻，对她说了什么。
现在，她知道了。
这个……
笨蛋啊。
叶清月止不住泪水。
原来，眼前的男人，前世今生，都选择了她，深爱着她，坚定地向她奔来啊！
“抱歉，我不该说的。”
霍清持给叶清月擦眼泪，却发现她越哭越凶，忽然有些后悔。
那场幻觉，本就不是什么令人开心的事。
他只是觉得太过真实，仿佛真的发生过似的，才忍不住跟叶清月提起。
却没想到惹哭了叶清月。
“清月，别难过，我们不是还好好活着吗？”
霍清持在叶清月的眼泪攻势下，嘴巴也变得笨拙起来。
叶清月扑进了他怀里，低声抽泣。
霍清持前世的表白，跨越时空传入她的耳中，她怎能不震撼，不触动？
过了好一阵，叶清月才平复了情绪。
“抱歉……”
霍清持看她终于不哭了，有些歉疚地开口。
叶清月摇摇头，她道：“不要说抱歉，我不是因为你口中那场幻觉而难过，只是有些……心疼你，清持，我很开心，你能跟我说这件事。”
说完，她笑了。
这一次，并非先前的勉强，而是发自内心。
霍清持悬着的心，这才落下，他的手指蹭过叶清月湿润的脸颊，温柔道：“赶紧回去吧，洗洗脸，不然眼泪干在脸上，会很难受的。”
“嗯，你也是，早些回去休息。”
叶清月点点头，说道：“之后就安心在家休养，不用来送我，我会再找时间来京城看你的，就算不能来，我也会给你写信。”
比起冒着生命安全，短暂腻歪那一下，叶清月更希望霍清持能养好身体，不留后遗症。
因为，他们的未来，还有很长。